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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倒是半点不怯场,结果开口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我烧酒做得差不多了,阿爹回了金陵,就只卖布不卖酒吗?”
路家主闻言,眸中有精芒闪过,旋即想到什么又黯淡下来:“那就给你开个酒楼。”
路以卿听到这话默了默,索性开门见山将话说个明白:“我不想去金陵,更不想守着个酒楼或者布庄,等着别人来将我当做鱼肉宰割。”
这话说得沈望舒心中一动,她看向路以卿,少见的在她眼中看到了几分执拗。
路家主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却也不是高兴或者欣赏——都道是知子莫若父,哪怕路以卿失忆后变化再多,路家主似乎也能轻易看破她的心思。就比如此刻,她说着不愿任人宰割的话,但那眼中的光芒分明是藏着复仇之心的。
至于复仇的对象,自然是算计着路家,也算计着沈望舒的襄王。
路家主可以理解路以卿的愤怒,也能明白她不愿坐以待毙的心情,可就她那动不动失忆的毛病,难道还真能指望什么?他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笑,可笑着笑着眼中闪过的却是苦涩。
路以卿看不懂他的笑,却也能感觉到那笑意不达眼底,她抿着唇强调:“我不去金陵。”
路家主终于笑够了,脸上的笑意蓦地一收,莫名显得冷硬:“那你想去哪里?”
到底是浸淫商场多年的上位者,路家主彻底放出气势也有些慑人,唬得路以卿都被他忽然的冷硬吓了一跳。可面对路家主,面对着惯来宠爱她的父亲,路以卿似乎从来不会认怂,同样冷下脸的她侧脸线条都透着倔强:“我不想去江南,我要去西北,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