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2）

森鸥外恍然大悟：“难怪他会觉得世界危险。”

他自己就是最大的一个危险源。

尾崎红叶意有所指：“这个世界的确很危险。”

比如某个上梁不正的首领。

乔安娜：“……”

“食人魔！”

短暂的沉默中，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似乎是觉得刚才的声音太小了，开口的人提高了声音，还带着颤抖，“你这个恶魔！”

“看来精神上的生不如死的确没有血腥和疼痛来的深入人心。”

森鸥外总结了一下，“很难推广，只能在关键时刻使用。但精神底线被攻破之后，掏出来的信息可信度，要比单纯的拷问要高。”

“有兴趣专门开个培训班吗？”

他问。

乔安娜用看资本家的眼神鄙视他，反问：“您觉得我的时间表中还能挤出哪怕一滴吗？”

森鸥外讪笑。

她皱眉看了看志村邦彦，对浅沼江理招了招手：“让他安静，他太吵了。”

经过之前的事情，乔安娜已经理解了，她这个助手并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助手。只是助手的话，下手可没那么利落，随手取材，拿烟灰缸敲头能精准敲晕，又不会造成无法审讯的创伤。

这可是技术活。

至少，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乔安娜做不到。即使，她有过一个心理医生当老师。而这个心理医生拥有丰富的外科经验，以及，和外科手术一样精准的狩猎经验。

但莱克特医生一向告诉她的，是一旦遇到攻击，务必做到一击致命。

女孩子的体力是最大的问题。

“难怪你在擂钵街能活得那么如鱼得水。”

森鸥外终于找到了答案。

他一直都知道，乔安娜的能力很强大，但据他所知，在擂钵街的时候她从没使用过那个堪称BUG的虚假世界。

普通人看不到的替身能力也是一张好牌，但这段时间港口Mafia收集的信息源源不断的传来。消息显示，她除了真正遇到生命危险，基本也不会用。

但这些能力只能保证生存。

乔安娜能在擂钵街生活得好好的，以孤身且未成年异能力者的身份，没被先代找麻烦、没被军警找上门，要说全都是中原中也的庇护，就太不客观了。

现在他明白了，有个顶尖的猎食者教授过她，怎么在最恶劣的环境中活下去。

“他被抓起来实在是太好了。”

他由衷地想，然后就像感谢泥惨会的高层一样，在心里感谢了汉尼拔·莱克特。

后者静心培育了稀世粉钻，前者将这颗粉钻送到了他的手中。

可以说，只要汉尼拔·莱克特一直呆在精神病院中，他的名字就会一直挂在森鸥外的感谢榜第一名闪闪发亮——和泥惨会并列第一。

“医生他不会质疑我的决定。”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森鸥外把自己的想法，写在自己的脸上。

大写。

“你的意思是，他一定会**。”

走出地下室之后，尾崎红叶就打开手机，从**上找到了汉尼拔·莱特克这个词条。

长得惊人。2G信号的加载速度，根本跟不上她翻阅的速度。

“履历很漂亮，人们觉得他优雅、绅士、仁慈，这一点现在看更像一个笑话，还有冷静、知识渊博，至今FBI都会有人去研究他的心理——事实上，是去请教案件，披了一层漂亮的外衣。”

她啪的一下合上手机，“没有和安娜有关的内容，应该是被刻意抹去了。”

“在FBI闯进来的时候，医生看都没看我一眼。”

为了保护她。

这么大的案件，媒体绝对会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众所周知，美丽国的媒体可没什么节操可言。

“他听上去就像一个完人，除了他的食人癖好。”

森鸥外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低头，手指在键盘上按，“被他邀请过宴会的人全都预约了医院，啧啧，可怜。”

乔安娜冷漠脸：“他也不会喂我奇怪的东西。”

“太好了！”

森鸥外一秒扔掉手机，双手握起她的手，上上下下使劲晃，一脸终于放心了的表情。

乔安娜没忍住，狠狠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