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7（2/2）
“那好吧，”小护士很受感动，“你们从那边上电梯，他在三楼的病房，我会通知三楼的值班护士的。”
“谢谢，太谢谢您了。”老古很诚恳地致意，霓夏似乎还没有平复心情，只是点了点头。两人按护士小姐的指点进了电梯。护士小姐还依依不舍地看着电梯门关闭，摇头叹息着回到座位。
霓夏的头发闻起来有香气，老古想，扶着她的肩膀，也没有怎么长胖啊。“斜上方有眼睛。”是霓夏惯常的清冷声音。“嗯。”老古眼梢一撩，果然在顶部看到了一个摄像头。霓夏手插进口袋里，老古听到机械轻碰的声音，是了，他暗笑，这才是霓夏嘛。她可以伪装的或清纯或优雅或可爱或贤淑，但是本原的霓夏，始终都没有变过。
“叮——”电梯停了，两人走出去，已经有一个护士迎上来了。
苏维刚刚放下电话，心里觉得很奇怪，最近魏老师好像有很多人来探访。原本都以为魏老师跟边童一样，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唉，她蹙起眉头，望着307号紧闭的房门，两个人居然都没回来，怎么跟人家说呢。
“铃铃铃……”
“您好，慈舟医院。”
听筒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太好了姐，是你当班啊。”
边童？苏维抓着话筒喊：“你跑到哪里去了，还不回来？”
“姐，”边童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帮我一个忙，如果有人来找魏平或我，告诉他我们很快回来，一定要等我们，一定！”
“什么啊，你跟魏老师在一起，喂——”
苏维拿着忙音的听筒呆呆站着，都在搞什么啊，耳边传来电梯抵达的声音。苏维裹紧了衣服快步走过去迎接来客。
“你们好。我是魏老师病房的值班护士。”她打量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心想魏老师的学生们个个都很出众，难不成他原先是很有名的大学里的教授？“你们请先坐吧。”她招呼两人坐下。
霓夏知道老古的想法，他对眼前的护士心存疑虑，虽然很谦逊地同她交流，但眼神一直很警惕，手也未曾离开口袋。“魏老师他？”老古问，四处张望了一下，“睡了吗？”
“这个……”苏维很为难，“是这样的，刚才的护士小姐不了解情况，魏老师今天出去后还没回来呢。”
不在？两人交换一下眼色。霓夏走上去，明显有些焦急：“这么晚了，你们医院怎么能放任病人外出不归呢，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老古假意拦住霓夏。苏维听到后有些愧疚，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的担心，但是魏老师的病情……我们医院还是期望病人能够过得愉快，在他们最后的日子里，你知道……”霓夏观察苏维的表情，向老古微微摇头。
“既然这样，”老古站起身来，“我们只有先告辞了。”霓夏跟着准备往外走。
“等等，”苏维想起边童刚才的电话，“他们来过电话，说是很快就回来了，请你们去房间等一等吧。”
“可以。”沉默片刻，霓夏回答，径直朝苏维指示的方向走去。老古皱了皱眉，也跟了上去。
连环
51
边童贴墙壁站着，躲在楼上看不到的死角，他很急躁，反复看表，指针一秒一秒的跳动，而他期待的明亮还没有来。他们没预备进屋，只是在外面走廊等待？不会的，边童默念，是霓夏老古他们就一定会接受邀请进屋，查看线索。
三楼的一间房突然亮灯了，在黑色的背景下很是扎眼，边童看着灯光有些眩晕。
果然来了，那么开始吧。
307的门被推开，开灯后，一切陈设尽收眼底。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双人房，两张床，书桌，衣柜，一览无余。书桌上一盆吊兰，叶子垂到桌面，几本花卉相关的书籍散落摆放。老古随意从窗户向外望去，能俯瞰到医院的大门，附近什么移动的物体也没有。霓夏则走到书桌前，翻看着桌上的书籍。
“魏老师什么时候对花草感兴趣了？”
“哦，那些不是魏老师的，是他同房间病友的，那人喜欢园艺。”苏维笑着解释道。喜欢园艺？老古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瞳孔收缩，他狠狠抓着窗帘的流苏，不被察觉地宣泄怒气。霓夏也清楚了，原来如此，同房病友这个安排真是巧妙。她问：“护士小姐，刚才你说他们是指——”
“是这样的，”苏维把刚才的电话说了一遍，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一直觉得他们俩关系很冷淡，很少交谈，关系不如其他同屋那么密切，今天又是分开出门的，居然说要一块回来……”苏维摇摇头，显得很困惑。他要留我们做什么？霓夏在想这个问题。“那个病友，是叫边童吧。”老古更像是在陈述而不是询问。“是，你们也认识他吗？”苏维惊奇地说。
“老朋友了。”老古并未继续说下去，他望向远处，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中，表情也失去了方才的温和，变得阴翳。
苏维看看老古，又看看霓夏，开始察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你们，是魏老师的学生吗？”
“算是吧。”霓夏想自己也不算说谎。她环顾房间，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总不能当着护士的面搜查吧。她低头想了想，柔声跟苏维交谈：“虽说打过电话要我们等，不过我们时间有限，马上要登机，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有什么大致的地点方向，我们看看等不等得了。”
苏维抿起嘴唇想了想，答：“今天下午有个女孩子来过说是魏老师的学生，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一起的，”霓夏猛然一惊，魏老师的学生？那是——“她送来一个信封，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符号啊乱码的，还有个地址，让我交给魏老师。魏老师看了以后就说要出门去看她，再没回来。”
霓夏吃惊地对上走上前来的老古的眼睛，传递的信息不言而喻。小暖已经先去见老大了，怎么办？如果他们下午已经见面了，现在的电话莫非……想到这里，霓夏立刻向苏维询问信封上的地址。
“这个——”苏维很为难，她对眼前这两个人的身份已经有所怀疑了。
“拜托您，如果那个女孩子是齐耳发，很乖不太说话，身高到这里，”老古极尽所能描述小暖的特征，“那她就是我们多年不见的朋友·，请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