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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的是几年来公司所有机密数据。如果这件事被老大知道,不论是怀疑霓夏,还是偷看账目,都是担不起的罪名。房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没有任何证据昭示小暖曾经回来过。阿希深吸一口气,来到霓夏面前,比刚才更为恭敬:“霓夏小姐,我们已经仔细查过了,是我们无理,对不起。”
霓夏心情反而变好了,松开那个人,推到阿希面前,笑嘻嘻地说:“没有关系,工作嘛。”回身一拍电脑,“兄弟,别怪我,这个不是你碰得的,我只是不想你白白送死,你的头儿明白。”那人汗如雨下,连连点头。阿希回手扇了此人一巴掌,申斥道:“还不谢谢小姐?”
“算了啦,”霓夏又作回嬉皮笑脸的样子,摆摆手。
虽然霓夏力邀三人留下喝咖啡,阿希还是忙不迭地离开了。看他们进了电梯,听着绳索徐徐下降的声音,霓夏默默计算,他们在中间的楼层停住了,想必是在向其他邻居打听,如果他们再度登门,那就糟糕了。幸好这栋楼的住户本就不多,小暖又拖到凌晨才出现,正是睡眠最酣的时刻。果然,三人十几分钟后出现在楼下,看上去一无所获,匆匆上了车,却不知为何没有开动,三人反而又下了车,分别朝花坛,围墙和楼后走去。
霓夏最担心的就是楼后,如果让阿希知道小暖曾在那里停留,就必然会对自己有所怀疑。阿希一步一步靠近了瓦砾堆,走进了布置好的雷区。霓夏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布局水平的,果不其然,阿希突然痛苦地坐倒在地,脚上赫然一个大大的铁夹,另外两个人听到后跑来搀扶,又不敢多走。霓夏躲在纱帘后面偷笑,身后还有另一个人的笑声。小暖摇着头叹息,太狠了。霓夏没有回答。
阿希三人没有再向前走,而是狼狈地回到了车里。
坦白
8
车子开走了。小暖坐在沙发上,捂着伤口,还在笑阿希刚才的样子。霓夏没有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终于小暖的笑容挂不住了,看着霓夏微蹙的眉心,全然没有从前逍遥自在的的神情,试探地问:“怎么了?”
霓夏还是保持靠窗的姿势,纱帘随风扬起,时不时落在身上,耳畔,眼神也若隐若现地透出小暖摸不透的表情,仿佛时间又不小心倒回初次见面,小暖记忆中的那个叫霓夏的女子全身散发出淡淡的疏离的感觉。霓夏平静地俯视沙发上的小暖,没有亲昵,没有疏远,就如同生人一般的注视。半晌,终于开口了:“说说吧,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目的是什么?”
小暖愣住了,没想到霓夏会突然问起这个。原本以为隐藏得很深的秘密,居然就这么暴露在两人面前;原本以为经过了一夜的携手合作,就不会追究这件事;原本以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霓夏完完全全接纳了自己。小暖一时无言以对。
霓夏目光越过小暖的头顶,落在墙上的画上,《红磨坊的舞会》,一副灯红酒绿的景象。小时候霓夏很喜欢书上彩印的油画,喜欢饱满的色块斑斑点点布满整块画布的样子,没有一丝缝隙。长大了有钱了,去看一幅油画,甚至摸一下,小时候的向往就被彻底推翻了,近看之下,所有的面孔都是扭曲的,所有的美丽都是凌乱的层叠的油彩互不相让,你争我夺后不堪的战场。但是后退一点,再看,它就又是一副杰作了。这就是油画的神奇之处。霓夏请画院的学生临摹了这幅《红磨坊的舞会》,挂在墙上成为屋子里唯一的装饰品。她喜欢内里的众生百态,熙攘的舞池,忘情的男女,眼神复杂的小女孩,还有画面正中,那一对眉眼细长的女子。小暖是唯一一个帮她擦拭边框的房客,还试了试钉子是否牢固。
如果红磨坊掉下来,会砸到它底下这个说谎的人是吧?霓夏出神地望着那枚钉子,心里模拟它掉下来的场景。凭小暖的身手,估计会闪开吧,然后白色的,黑色的,红色的,黄色的油彩会散落在地上,一片一片都是破碎的人脸。
小暖在看霓夏,可是霓夏并没有看她。经过昨晚,霓夏暴露了身份,可自己的身份,也一并□在上午的阳光下。和别的房客不同,小暖早就知道霓夏的真实背景,这一点足以让她俩长期建立起的信任与亲密关系消失殆尽。小暖看到了霓夏真实的样子,冷漠,谨慎,警惕,目光冰冷,让她畏惧。沉吟半晌,小暖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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