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2/3)
司徒玥道:“谢盈,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官府办案讲究证明。你若突然翻案,所述供词与案件事实不一,你会罪加一等。”
谢盈咧开嘴笑起来,“无论我说什么,无非都是罪加一等。”
显然是不打算说出实情了。
谢盈看着南宫敖明,南宫敖明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似乎在神游天外。
但他眼瞳晃动,显然是在听着堂中动静。
虞婉道:“南宫公子,作为案件的当事人,你不为自己辩驳几句吗?”
南宫敖明放下茶盏,笑的温润,俨然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好似刚才被喂馊馒头的不是他一般。
南宫敖明对虞婉道:“我没有什么可辩驳的,林姑娘高看在下了。在下一声扶危济困,忠心赤胆,上对得起圣上,下对得起百姓,可不会做出杀人越货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昨夜之事确是我鲁莽了,以为丫鬟的死是车夫下的手,没成想她竟是自杀的。”
南宫敖明起身,对着虞婉一拜。
他羞愧道:“林姑娘,在下愧对车夫,车夫的医药费都算在在下头上,待回去后我会奉上百两黄金作为赔礼送到仙素府上。”
虞婉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借机摆脱罪责罢了。
但是她绝对不能就如此轻易放过他。
虞婉司徒玥道:“可否请仵作来公堂。”
仵作不是县丞的人,而是司徒玥从京城带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这名仵作原是慎刑司登记官的手下,对于各类伤口了如指掌。司徒玥不忍他手艺被埋没,便将人挖到自己身边来做了仵作。
仵作来到公堂,虞婉问道:“仵作大人,从丫鬟的颈部来看,她究竟是自己勒死的自己,还是被别人勒死的。”
仵作对几人行了礼,而后缓缓道:“回姑娘的话,自己勒死自己,除非天生神力,或是无所痛觉,不然,一般人难以做到。”
虞婉看着南宫敖明,对方会以一笑,丝毫不畏惧的模样,虞婉被他这幅恬不知耻的模样装到了。
虞婉问道:“那依大人之见,该是何种身形和力道所为,才使得丫鬟几个瞬息没了声息。”
“这......”仵作却有些犹豫起来,他显然害怕因为自己的断言,而误伤一个无辜的人。
司徒玥道:“你直说便是,是非曲直自有我与胡县丞太判断。”
仵作深吸一口气,瞅了南宫敖明一眼,“是一名弱冠之年左右的男人,会武,力气大,身高六尺,惯用左手。应该......应该和这位公子差不多吧。”
南宫敖明这下坐不住了,指着仵作道:“你这厮满嘴胡言乱语,亏你还是一仵作,竟这般弄虚作假。你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竟如此陷害于我。待我回了京城,查明你的身份,定将你革职查办。”
司徒玥摆手让仵作退下,对南宫敖明道:“南宫公子好大的口气,仵作是我的人,你张口闭口便是将人革职查办,可问过我的意见?这天下是姓南宫,但你非天子,何来的权力恐吓威胁?”
南宫敖明败下阵来,他狡辩道:“既然如此,也无法证明凶手是我。更何况,你的仵作声称凶手惯用左手,可我从不喜用左手,这事,你问过我身边人便知。”
在秦仙素府中时,南宫敖明确实是用右手拿箸,平时也是右手拿剑。
但是,虞婉相信这个仵作所言,所以,一定要证明南宫敖明平时惯常使用左手,或者他隐藏了真实的自己,擅长左手,却刻意用右手迷惑别人。
虞婉想到秦仙素,但转瞬一想,秦仙素本就夹在她和南宫敖明中间左右为难,再去请她来,对她是一种伤害。
司徒玥问道:“你说,秦仙素是否知晓南宫公子真实习惯。”
虞婉道:“她和南宫敖明许久未见,该是不知道的。”
司徒玥看着虞婉面容,没有拆穿。
虞婉道:“寄希望于秦仙素,不如我们自己想办法。衙门有衙门的办法,你有你的办法,我不信南宫敖明不会露出马脚。便是熬,也要把他熬到刑部大牢里去。”
但是司徒玥扯了扯她的衣袖,“......但是我在升堂时就已经着人去请了,这会儿该到了。”
虞婉:“你为何不同我商议?”
司徒玥道:“我以为你我想法一样,也是希望秦仙素来此。我没想到,这次我们出了分歧。”
这分歧,源于虞婉的私心。
虞婉道:“既然你已去请,那便由你吧。只是,你要答应我,万万不可伤害到她。”
司徒玥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虞婉,“你被秦仙素下了什么蛊?她是给你祛毒治伤,可没有给你下迷魂药。”
虞婉道:“你这个钢铁直女怎么会懂,等你哪日遇到心悦之人,自然会明白,原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两人说着话,秦仙素来到公堂,她依旧白衣胜雪,光风霁月。但眼下青黛,形容有些许憔悴,无不昭示着她并没有听虞婉的话去卧房歇息,而是在担忧什么。
虞婉抿了抿唇,望着秦仙素的眼神有些心疼。
秦仙素看到她,却突然舒颜一笑。
“婉儿,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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