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1/2）

秦仙素给白骨施针，假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黑衣美人道：“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买药。”

看她面色不愉，秦仙素道：“若不配合用药，单单施针，是没有用的。”

黑衣美人阴冷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卧房很乱，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纸，递给秦仙素。

秦仙素在纸上写了几位药，对美人道：“湖桥镇只有一家药房有雪上一支蒿，你就去这里抓药吧。”

美人仔细看了看，指着中间的两个字，“同福，为何我从未见过这味药，倒像个客栈的名字，我说过，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秦仙素无奈道：“我势单力薄，能耍什么花招呢。能何况，我既然接手另妹，要为她救治，断不会半途而废。”

黑衣美人冷哼一声，将秦仙素绑在椅子上，关上房门后还落了锁。

药房的掌柜认得药王谷的标记，看到中间的同福二字，便知道有事。

他默不作声地给美人配了药，却在翻箱倒柜后对美人道：“实在抱歉客官，雪上一支蒿短缺，午时才会送达，你看，距午时还有两炷香的时间，可否小等片刻。”

从这里回那个废弃的商铺，走个来回也要两炷香的时间，美人思索片刻，便同意了掌柜的话。

掌柜匆忙进到后院，从后门离开，找去了同福客栈。

虞婉认出秦仙素的笔记，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有了些着落。

她带着几个人去了药房外，假扮成过路的行人。

掌柜将药材给美人包好，将人送走，和虞婉互相使了个眼色。

虞婉带人不远不近跟上美人，终于跟到了那个旧商铺，在确定人进到内屋后，悄然进了院子。

虞婉找了个隐蔽处，刚巧被松了绑的秦仙素推开窗子，虞婉远远地看到她安然无恙，无法控制的眼前蒙了一层雾气。

她眨眨眼，看到秦仙素在向她比划着什么，身边的下属一头雾水，虞婉却笑着颔首，秦仙素温和地笑着看她，而后缓缓地关上了窗子。

虞婉小声吩咐道：“你们俩，去捡几块石头砸门，将这个黑衣女人引出去，越远越好。”

黑衣美人并没有想到中了调虎离山计，只以为是几个找事的地痞流氓，打着教训几人的主意，跟了一段距离，直到在一处死胡同里正面相对。

她脑中复盘着秦仙素的动作，脸色愈发阴沉，似乎要和黑衣融为一体。这股怨恨无处发泄，她看着面前的几人，眼瞳充血，整个人盈满了嗜血的杀意。

虞婉将秦仙素身上的绳索解开，看到她手腕上红色的勒痕，心疼不已。

“这个女魔头，竟然绑这么狠！”

秦仙素摸了摸虞婉的头，笑道：“她也是个可怜人。”

虞婉扁嘴，“她这样对你，你还帮她说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管受了什么伤害和刺激，都不能对无辜的人下手啊。”

秦仙素看着那具白骨，对虞婉道：“我倒是希望她是穷凶极恶之辈，如此我便可全然放心的离开。”

虞婉将秦仙素扶起，“我看她肩背有力，腰肢精瘦却不柔弱，想来是个会武之人。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等她回来了还不知道会发什么疯呢。”

秦仙素点头，在跨出房门时对虞婉道：“你着人将那具白骨带上，我有用处。”

两人说着话，黑衣美人回来了，她右手抓着左边的臂膀，显然是受了伤。但她身上有很多血迹，一看就是别人的血。

虞婉蹙眉，丹唇抿成了线。

秦仙素感觉到虞婉扶着自己的手紧紧绷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腰，安抚道：“莫怕，她还需要我，一定不敢对我们二人下手。”

可她话音刚落，黑衣美人握起腰刀，就迎面攻来。

虞婉将秦仙素推开，自己也顺势往一侧躲去。

秦仙素道：“另妹在我手中，还不快住手！”

黑衣美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顿在原地，她只是用那双狠厉的眼睛瞪着虞婉，咬牙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秦仙素扶着木架站直身体，“我说过我会救治她，便不会半途而废。但是你如此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置我的亲友于担忧之中，便是你的回报吗？”

美人沉默，院中只有鸟鸣声响。

秦仙素道：“你且过来，我还有话同你讲，关于她的病情。”

美人向秦仙素走去，虞婉悄然走到她身后，将美人敲晕在地。

虞婉道：“我认得她，京城四大世家之一的郭家，有世代承袭的爵位，郭家有一少夫人，名陈莲清，就是地上躺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