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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一百一一章 求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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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一章求亲

待诏所的日子不算难熬,甚至不能说熬,旁人暗暗投来的异样的目光,并不能影响到慕远丝毫。

今日日常安排与慕远对局的是程时远。慕远的心态未受影响,程时远倒是有些心不在焉,棋盘上表现得并不明显,若是一般人,可能根本发觉不了,但慕远从来就不是一般人。

棋局结束之后,慕远不由问道:“程兄可是有何心事?”

程时远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慕兄难道当真一点儿也不在意?”

慕远:“程兄所谓何事?”

程时远:“那些流言。慕兄应当不止于还未曾听说吧?”

慕远点点头:“听到了。”

程时远不解:“既然如此,慕兄有何打算?”

慕远笑笑:“流言止于智者。”

程时远:“慕兄就不担心有损自身声名吗?”

慕远哂笑:“声名这种东西,若是太过着意维持,是很累的。不过是让人嚼嚼舌根而已,又不痛不痒。我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旁人理解便罢了,若是不理解,我也实在没有必要,一一去解释。”

程时远感概:“慕兄的豁达实在让人佩服。”

慕远:“这或许不是豁达,而是我有更加在意的东西。倒是多谢程兄,如此相信于我。”

程时远真心道:“我与慕兄相识的时日虽然不算长,也不敢说对慕兄十分了解。然而棋品可见人品,如慕兄这样的人,即便与信王当真有非同一般的关系,也绝不至于如流言所说的那般令人不齿。”

慕远看着程时远认真解释的样子,想到卢子俊,想到那些明里暗里安慰他,表示支持他的同僚,不由有些感概:这个时代真正热爱围棋的人,都是这般真挚赤诚。与这样的人们一起,去缔造更多更好的棋局,一定会非常地有趣。

慕远一身轻松地回到信王府,府中不论是守卫还是下人,几乎都已经将他当作了另一个主人,无论到哪里,做什么,都畅通无阻。

慕远一走到主院,便有下人对他道:“慕爷,王爷这下在北厢的书房。”

慕远点点头,脚步一拐,便去了书房。

书房临水而建,水上栽满了荷花,水下有游鱼。书房的四面皆有窗,夏日里推开窗,便能看到粉色的花,金色的游鱼,绿色的浮萍,带着水汽的凉风一吹,配上色彩和谐的景致,让人心清神明,说不上来的惬意。

只是在晚冬时节,便嫌有些冷了。往常冬日时节,纪谨并不怎么来这个书房,多是去靠南厢的那一间,即便来此,也要提前烧上银碳。

今日这书房里,既未烧着银碳,尚还敞着一扇窗,慕远远远瞧见,不由蹙了蹙眉。

一进书房,便见到坐在案前正若有所思的纪谨。慕远走上前,拿起挂在一旁的披风,披在他的肩上,柔声道:“书房风大,怎么不在房里歇着。”

纪谨仰起头,微微一笑:“我的伤势早就痊愈了,云直不是最清楚吗?”

慕远绕到他的身前,握住他被吹得有些凉意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呵,不赞同道:“即便伤势已痊愈,身体亦需好好休养,哪能这般折腾。若有公事要办,怎不去南厢那间书房?”

纪谨摇了摇头:“并非公事。”

慕远闻言不免有些担忧:“那是有何烦心事?”

纪谨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云直今日可曾听到外头的流言?”

慕远不由笑了:“至此刻止,慎之已经是今日第一、二、三……十”故意板着手指算了起来,“第十二个问我此话之人了。”

纪谨并不意外慕远有所耳闻,见他如此淡然的态度,心头也去了几许烦闷:“那么云直,意欲何为?”

慕远摆了摆手:“随它去吧,流言而已,我不在意。只要对慎之无甚影响便好。”

纪谨拉住他的手,神情认真:“可是我在意。我不愿让任何人非议云直,更不愿让云直承受这样的诋毁。”

慕远心底的暖意一直漫延至眼角,温柔地用手指勾住他鬓边被风吹乱的青丝,又用指背沿着颊侧抚了抚,安抚道:“可是,不过就是话说得难听了一点,我们确实在一起了。”

纪谨将被他拉住的那只手握至胸前,眼神灼灼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云直,我们成亲吧。”

慕远一怔,手上的动作都僵了一下:“成亲?可以吗?”

慕远从未想过成亲这回事。并非慕远不想与纪谨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只是,即便在他们那个尚算开放的时代,同性的婚姻都是不被认可的,更何况是在这个礼教更为严苛的时代。

慕远从决心与纪谨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便有想过会遭遇些什么。他虽未曾想过成亲,却也没打算偷偷摸摸一辈子,两个人只要真诚地在一起便可以了。他虽然如今已是万人敬仰的大国手,可是即便他站到这个时代整个世界棋坛的最顶峰,与位高权重的信王比起来,在身份上,还是云泥之别。他与纪谨交好,便难免会被人说上一句攀附;若叫人知道他们更深一层的关系,便是如今流言里所说的那些,慕远亦不难料到。

即便如此,慕远也从未想过放弃。与遭人非议这等不痛不痒之事相比,他当然更在意纪谨。退一万步说,即便会因此失去首席之位与大国手之名,但是围棋,即便没有这些身份附加,依然是可以下的。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止他拥有纪谨和围棋。

慕远设想过所有最坏的结果,却从来没有想过还可以成亲。

纪谨从来不会误解慕远意外的真正原因,他笑了笑,眼里有着当权者的自信:“云直,不要忘了,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只要皇室下旨赐婚,比任何婚书都更有效力,即便,成亲的是两个男子。”

慕远没有迟疑很久,很快便回应道:“只要慎之想好了,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纪谨:“云直何日休沐?”

慕远:“后日。”

纪谨便提议道:“在我找陛下请旨之前,我们先到慕府拜望吧。”

慕远自然没有意见:“好。”

纪谨带了点歉意:“让云直承受这些流言,委屈你了。”

慕远笑容偏淡,眼底的柔情却愈浓:“能得慎之青睐,已是胜却无数,我从未觉得委屈。”

纪谨微微仰头望着他,眼里星光无数。云直跨越了千年的时光,几乎舍弃了一切过往,才换来了他们这一场相遇相知。自己何其幸运,换得云直一颗真心,此生绝不相负!

信王登门来访是一件大事,即便知道对方此番未必希望摆出信王的身份,慕府上下也丝毫不敢怠慢。何况,即便是另一重身份,也是不能懈怠的。

纪谨与慕远方下马车,便看到领着众多家仆迎在门外的慕谦正和慕鸿,慕夫人与慕羽裳则在屏门后候着。

纪谨侧首看了慕远一眼,慕远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昨日我便让人送了口信,告诉父亲今日你要来。”

纪谨微微颔首。

说话间,慕谦正与慕鸿已经迎了上来,对着纪谨便是一拜:“臣慕逊见过王爷。”

纪谨连忙扶住他的手肘,阻止了他下拜的姿势。慕远就在身旁,纪谨并不想受这个礼。

纪谨扶着慕谦正的手,笑道:“今日咱们不谈身份,只论辈分。我与云直平辈论交,慕祭酒是长辈,无须多礼。”

慕谦正心头明白信王这般谦和所为何来,自然不会坚持。

慕谦正起身之后,露出站在身后的慕鸿。

知道纪谨的身份之后,这还是慕鸿头一次再见到纪谨,不由有些拘谨,也暗暗为之前的不拘礼感到些许不安,手忙脚乱地行了个礼,口中道:“见过,见过王爷!”

纪谨受了这个礼,亦笑道:“慕二公子别来无恙。”

“没有没有。”慕鸿摆了摆手,见纪谨的脸色比往日略苍白一些,很自然地关心道:“听闻王爷前些日子受了伤,我和小妹都很担心。”

纪谨眼中聚起暖意:“多谢挂心,如今已无恙了。”

慕谦正连忙道:“王爷伤势初愈,外头风大,咱们赶紧进屋吧。”

“好。”纪谨点点头,率先向前走去。此间他的身份最高,又是唯一的来客,于情于理,姿态放高一些,都是应该。即便他愿意放低身段,慕家人也未必能坦然受之,反而不如大方地接受这些恭敬,彼此都自在。

数十步的距离,纪谨还刻意询问了下慕鸿学习骑射武功的近况。

慕鸿认认真真地与纪谨说起各中的种种,起初还有些像是汇报一般。纪谨听得认真,面上始终带着笑意,间或问上几句,慕鸿愈说愈有些兴奋,慢慢地不知不觉间便卸去了拘谨。

走过屏门,见到一直候在此处的慕夫人与慕羽裳后,纪谨重又变回了慕鸿心目中的那个纪大哥。

不等慕夫人迎上来,纪谨先跨了两步过去,行了个子侄礼:“慕夫人。”

慕夫人微微一愣,便含笑受了下来,然后才对着纪谨福了福:“见过王爷。”

慕羽裳从慕夫人身后探出来,笑嘻嘻地冲纪谨福了福:“民女见过王爷。”

相对于慕鸿来说,慕羽裳更清楚王爷与大哥之间的关系,自然也会比慕鸿少了几分拘谨。

如今,始终还一无所知的慕家人也只有慕鸿了,不过很快,他即将被告知真相的。

今日在场的诸人,除了慕鸿,都是心里有数的。

慕谦正与慕夫人招待纪谨在正厅喝了几杯茶后,便让慕家三兄妹领着纪谨在府中四处转转。如此行事,自然表示未将纪谨仅仅视为当朝信王,而是慕府在不远将来的“一家人”。

慕远甚少待在慕府,这里留下的他生活的痕迹并不多,所以主要还是慕鸿与慕羽裳在带领介绍。

慕鸿先带着众人去了他的练武场。慕谦正专门让人将最大的那个院子腾给他做练习骑射武艺之用,时间不长,已是有模有样。

方才门口几步说得不尽兴,到了这里,慕鸿愈加兴奋地将自己日常习武的种种说给纪谨听,说到兴头处,还现场演练了起来。

纪谨被他激起了兴致,也下场与他比划了几下。

武艺上慕鸿自然毫无反手之力,纪谨只略略指点了几下便罢,交代他好好跟着师傅学,假以时日应有所成。

骑射上与其说是比试,不如说是纪谨给众人露了一手。

之前在围场的那次,慕远因为要照顾受惊的慕羽裳,没有跟着一起出猎;在信王府的那些日子,纪谨受了重伤,也没有在慕远面前练习骑射的机会;平日更是没有机缘见到。所以这还是慕远头一回见识到纪谨的骑射功夫。

胯下骑着的是大宛良驹,慕鸿给它起名叫“追风”。追风便是当日去围场时慕鸿选骑的那匹棕马,得知慕鸿下定决心习武之后,纪谨当时便着人送了过来,只说为了鼓励他学习骑射,练好武艺之后,好报效家国。慕鸿摸着追风的鬃毛,当时便红了眼眶,下定决心好好习武,绝不辜负纪大哥的一番心意。这段时间以来,他也确实未曾松懈过。只不过,慕鸿习武的时间还短,自然比不过纪谨从小浸淫的功夫。

纪谨先试骑了一圈,追风果然不负“追风”之名,速度很快,尤其是在纪谨这个高手的驾驭下,之后纪谨的几个马上动作,更是让围观的三兄妹惊叹连连。

相比起骑技来说,纪谨的箭法更加出众,箭无虚发不过是最基本的,甚至都算不上夸奖了。不论是静靶还是动靶,攒射还是齐射,他都信手拈来。

慕远站在外围,远远看着纪谨一身白衣胜雪,动作行云流水,踏飒如流星,眉目间的坚毅和认真更是让人血液都沸腾了几分。大抵男人都是崇尚力量的,这个时候的纪谨,比之平日温润的样子,更多了一份性张力。

慕远从来都知道,纪谨是优秀的,而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把优秀上升到一个极致的时候,纪谨总会一次又一次用行动让他将那边界再往外扩张一点。

在快马掀起的猎猎风中,伴随着渐次加速的心跳,慕远一再跟自己确认:何德何能,这个人,竟可以属于自己!

身旁突然响起几声惊呼,慕远只看到如风一般掠过来的纪谨,双腿紧紧夹着马肚,整个上半身侧俯下来,一只手拉紧缰绳,一直手直直地向自己伸来,那眼里,更有星光闪烁。

慕远下意识地将手递了过去,霎时便被紧紧握住,用力往上一扯,慕远整个便借着惯性在空中划了个圆,再稳稳地落在了纪谨身前的马上。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声音被梗在喉间发不出来,两人靠得极近,未束起的发丝在风中纠缠,偶尔扫到脸上,有轻微的刺痛,更多的是痒意。

慕远不是第一次与纪谨共乘一骑,然而这一次不同,很不同。心跳剧烈得恨不能蹦出体外,不知是因为太过紧张刺激,还是因为身后那个人。

纪谨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膜传来:“云直,放轻松,不要紧张,有我在。”

慕远便放松了下来。

他感到自己的手里被塞进了一副沉重的弯弯的铁制物,是弓。慕远下意识地握紧,紧到手臂几乎鼓出青筋。立刻便有一只手,握在他的手上,示意他放松,引导他一起稳稳地把住弓将之举至眼前。另一只手也被塞了一支箭,如法炮制地被握在另一只手里。

箭搭在弓上,弓被拉满了弦。

“云直,看前方。”

慕远照做,全身心地信任着身后那个人,然后心有灵犀地在瞄准的一瞬间松开了拉开弓的手,羽箭几乎贴着眼皮被射了出去。仿佛被施了慢动作一般,羽箭由大变小,最后几乎成了一个点,没入了靶心。箭羽猛烈地抖动了一下,才牢牢地钉在了那里。

耳边传来了纪谨一声低低的轻笑,那种仿佛在脑海中盘旋的嗡嗡声才止息了下来。

“云直,做得好!再来一次。”

慕远的心连着浑身沸腾的血液,渐渐地便冷静了下来。

又连着射了几箭,慕远从开始完全是茫然地被带着,到慢慢能领会到拉弓时的紧绷,箭被射出那一瞬间的兴奋和快感,胸腔炸裂一般的振奋。

直到箭壶已空,纪谨又驾着马跑了两圈,才慢慢停了下来。

纪谨先下了马,才牵着慕远的手将他带了下来。

慕远脸色有些白,气息还在喘,眼睛却亮得惊人。纪谨竟能看出了他的渴望,并以这样的方式让他体验了一番。

纪谨望着他笑,仿佛在说:云直若是喜欢,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

追风在一旁打了个大大的响鼻,长长地“咴”了一声,今日它也跑得十分痛快。

慕鸿和慕羽裳早在一旁看得合不上嘴,看到两人下马,慕鸿忍不住兴奋地道:“纪大哥,我也想……”

慕羽裳在一旁用力扯了他一下,剩下的话没说完,慕羽裳已经拍着手道:“纪大哥太厉害了,大哥也好棒!”

慕远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笑道:“大哥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过全靠慎之带着而已,小妹不必特意哄我。”

几人早就相熟,纪谨亦不愿他们太过拘礼,便让他们在私下仍旧以“纪大哥”相称。

慕羽裳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只怪纪大哥太过厉害了,无人能及。”

慕鸿亦是眼里发光,心向往之:“我什么时候才能有纪大哥这么厉害啊!”

收了箭靶走过来的陈良接话道:“二公子照如今的样子先练个十年,大概能达将军一成功夫。”

慕鸿沮丧极了:“十年?才一成?”

陈良便是纪谨为他推荐的骑射师傅,他的话慕鸿还是信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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