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吗?(1/3)
等他们到了广场,就见几个打手压着梁山伯,张夫子下令要用刑。
祝英台抱着梁山伯不让他们碰。
“等一下!”
唐钱跑上前推开执棍的众人,“学生有话要说!”
山长见到她和马文才:“唐钱,你有何事?”
“山长,金子并非梁山伯所偷,我们已经找到罪魁祸首,就是李满!”
马文才将李满扔到地上,一脚将他踹到众人面前。
张夫子惊讶道:“李满,可有此事?”
李满原本不想承认,可抬头望了一眼马文才,想到自己的娘亲,想到马文才这个疯子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垂头道,“是我做的。”
梁山伯不可置信:“李满,你为何要诬陷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啊!”
“”唐钱对梁山伯时不时泛滥的圣父心无语了,直接道,“李满因为嫉妒胡心墨喜欢梁山伯,所以才妄图偷窃陷害梁山伯,让他被逐出书院,不得为官。还有那个胡心墨”
一见他提到胡心墨,李满立刻抢道:“没错,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就是不服气,梁山伯有什么好的?凭什么人人都喜欢他!他也不过和我一样是一介平民,为什么他可以在书院上学,委任为官,我却要一辈子在后院端盘子!我不服气,我就是要毁了他!”
“这”张夫子也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李满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自己虽然也不喜梁山伯,但君子不做苟且之事。他也只会等梁山伯行为越矩之时才会出手惩治他,从来不会想出诬陷他人。
山长见李满没有丝毫悔意,叹了口气:“李满,人不是这么做的。你因为一时嫉妒就要毁人前程,其心可恶,书院留不得你。”
马文才见山长想要大事化了,扬声道:“污蔑朝廷命官,该当问斩。依学生之见,不如把他移交官府定夺。”
“这”
李满见他们要将自己送到官府,心头一慌,连忙跪下磕头:“山长,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山长开恩。我娘亲膝下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要是不在了,我娘亲可怎么办啊?求山长开恩!”
梁山伯见他痛哭流涕,又想到他娘亲也已经六十有五,实在不忍心,刚想上前为他求情,就见到唐钱先行一步,一脚踹向李满。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现在想到你娘亲了?你诬陷梁山伯的时候就没想过他若是前途被毁,他的娘亲怎么办?你偷金子的时候就没想过事情败露时你娘亲会如何自处?!”
唐钱现在见着他那副痛哭流涕的嘴脸就恶心,更恶心他坏事做绝后利用母亲博得同情。
她指着李满的鼻子骂道:“你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孽找的借口罢了!现在知道害怕了,磕几个头说几句对不起就妄图抵消一切罪行吗?这次轻易饶了你,那下次是不是也要饶了其他人?是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污蔑构陷他人而不承担后果?!国法何在?天理何存!你差点毁了别人的前程,现如今却把自己伪装成弱者博得同情,简直恶心之极!”
“我,我”李满被指责的双脸羞红,无话可说,只能不断的朝梁山伯磕头,“梁公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山长叹息一声,走到梁山伯面前轻声道,“山伯,你是这次事情的受害者,你怎么看?”
梁山伯心地善良,倘若李满被送官府,必然是要被问斩的,他自然不希望李满因为这事丢了性命,便抱手道:“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李满也不可能在留在书院,就将他驱逐下山,放他一条性命吧。”
山长点点头:“好。”
马文才听到这判决自然不满,皱着眉头刚要说话,就见山长又道:“这件事情就到这了,大家都散了吧。明日结业,早点回去歇息。”
打手压着李满离开,众人也都散去。
梁山伯朝唐钱抱拳感谢道:“多谢唐钱兄和文采兄这次出手相救。”
唐钱被他的良善之心气得没好气道:“我看我们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梁山伯见她生气,憨厚一笑:“总归是洗脱了嫌疑,虽然李满不值得同情,可他的母亲年事已高,老来丧子,人生大恸啊。”
唐钱听到这话都气笑了:“行行行,这倒是我太过残忍了。梁公子,您是圣人,我等小人实在够不上您的品行高洁,告辞!”
“哎,唐钱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梁山伯见他甩手离开,连忙想上前解释,被马文才一把推过去拦住。
马文才瞥了他一眼,昂着头轻哼一声跟着唐钱同道离开。
“这”
梁山伯手足无措的望向祝英台:“英台,我是不是做错了?”
祝英台叹了口气:“山伯,你为人忠厚善良,可李满他的确心术不正。当初我也以为帮齐姐姐逃婚是正确的,可最后却害了他。今日李满被驱逐下山,日后他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
她喃喃道,“但愿他能改过自新吧。”
离开广场后,见唐钱径直朝后院走去,马文才追上她:“你要找胡心墨。”
“嗯。”
推开胡心墨的房门,两人就见她正坐在那里平静的绣着帕子。
唐钱冷声道:“前院那么乱,你还能坐的住。”
胡心墨微微一笑,手中动作不停:“再乱也是你们学生的事,同我有何关系。”
“梁山伯待你仁至义尽,李满对你用情至深,他们两都没有负你,为何你要如此?”
“没有负我?”胡心墨放下手中的帕子轻笑着摇摇头,“我以为梁山伯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我以为他爱我护我尊重我,可最后呢?还不是要攀龙附凤,为了权势名利,和一个根本就没见过面的祝九妹成婚!”
她眼中泛着恨意:“就因为我是平民,就注定要被人踩在泥里吗?凭什么!我被人卖到青楼,你们害怕得罪人不愿意帮我查明真相。我被王博光几次三番羞辱,你们轻描淡写便翻过去。我对梁山伯嘘寒问暖,他明明也对我呵护有加,可为了一个祝九妹就拒绝我。还有你们,明知道我喜欢梁山伯,却看着我越陷越深!你们所有人都瞧不起我,对不对?”
唐钱见她已经疯魔,也无意同她再说太多。
总有一类人,觉得全世界都对不住她,瞧不起她。事实上只是她自己瞧不起自己罢了。
“那李满呢?李满从未对不起你。可你利用完他之后任凭他被书院处置,没有丝毫心软。”
提到李满,胡心墨抿了抿唇:“是他自己非要纠缠我。”
“呵呵,好啊好啊。”唐钱拍着手,“不愧是你,借刀杀人,要么毁了梁山伯,要么将李满从自己身边剔除,总归亏不了你的。够狠,够心机。”
她冷眼道:“当初就应该让你死在青楼。”
胡心墨扬起嘴角:“事情已经如此,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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