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2)
不管那个神偷有没有藏在清心茶楼,得意洋洋的听着说书人讲他事迹,但他要进宫偷窃这事是真的,他先前扬言说要偷随国首富楚万来床头价值万两的夜明珠,人人还觉得他说笑话,毕竟随国首富有天下第一高手保护。得知有人要偷自己的夜明珠,随国首富就差把夜明珠抱在怀里不离身了,但神偷使计给首富的饭菜里下了泻药,天下第一高手主要是贴身保护首富,又不是保护夜明珠,神偷就趁首富如厕夜明珠离身时将夜明珠盗走了,就此名声大躁,他还不知足,又扬言要偷皇帝老儿的宝贝。
若真被神偷得手,那皇室可就成了天下的笑柄了,这神偷如此藐视皇家威严,皇上龙颜大怒,命孙重则等人必须将此人捉住,以此震慑这些不安分的江湖人。
宫内为提防神偷盗窃加强了守卫,曲佩宁本来打算近日抽空去漠沙镇打探马场情况的,神偷这话一放出,自然要留在凉城随时听令调动,根本没有时间去马场探明情况,都快要恨死了,但也没有办法,只有让人送去一封信,让去马场的众人小心行事。
神偷说要偷宫中的宝贝,这话太笼统,不像首富的夜明珠那样明确,毕竟皇宫里的宝贝多了去了,随便一个宠妃的首饰都是个宝贝,也不知道这神偷到底要偷什么东西,不弄清楚他要偷什么,就没法防备。
为此,孙重则召集了一众官员商议了一番。
孙重则召集议事的官员都是武官,毕竟神偷入宫行窃,要靠武官出力,况且虽然都是在朝中为官,但文官武官互相都有些瞧不上对方。文官觉得武官一身蛮力只知打打杀杀,武官觉得文官文绉绉的只会拿腔拿调,当然,这都是心里偏见,当面见了,谁也不会表现出来。
“这神偷很有可能要偷的,是玉玺!”青里大胆猜测。
“那他也太不要命了!”
卓全赋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这也太放肆了!”
曲佩宁瞥眼用力表现的卓全赋,幽幽道:“他敢入宫行窃,已经足够放肆了,反正都是掉脑袋,偷什么不是偷?”
孙重则沉吟:“这是很有可能的,但也未必就一定是玉玺,如果我们将注意力放在玉玺上,让他偷到了别的东西,那可就失策了。”
“探子回消息说,这个神偷是被否极门赶出来的弃徒,不然,我们就让否极门出手清理门户?”律嘉出声道。
“否极门离这里有多遥远,等他们来,宫里宝贝都被洗劫一空了,”曲佩宁因着这神偷无端出现打乱她去漠沙镇计划,心里不痛快,也不想让律嘉和卓全赋痛快,别人讨论她就默不作声,这两人一开口她就一定要浇泼冷水。
也是够小气的。
卓全赋很不甘心反驳:“这一点不劳曲大人提醒,我已打听清楚了,在凉城,就有否极门的弟子在,江湖人处理江湖事,也省的我们动手。”
“你打听清楚了,我也打听清楚了,在凉城的否极门弟子是个药师,还是个‘无美不医’的风流药师,医术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武功却不怎么样,你想让他能拿着针去追神偷扎他吗?怎么,是想给神偷针灸?”曲佩宁似笑非笑:“再说了,江湖人处理江湖事不错,可是这神偷已经扬言要偷窃宫中宝贝,藐视皇家威严,我们还要找江湖人处理,岂不显得朝中无人,我们这些武官都是摆设了?”曲佩宁眉一挑:“卓大人该不会是养尊处优久了,武艺荒废,怕动起手来,伤了自身吧?”她视线若有似无的在卓全赋凸起的肚子上看了一眼,众官员面上不显,也都随着曲佩宁视线看向卓全赋的肚子,露出来几分笑意。
卓全赋在人前总不能太不给曲佩宁面子,曲佩宁虽然没有实权,但好歹是卫司所的兵郎,况且孙重则在这里,孙重则和曲佩宁父亲曲道年是至交好友,绝对不会放任曲佩宁受欺负不管,只有恨恨坐了回去。上次曲佩宁在殿上让他下不来台,还让他去刘百求那里取告假帖,他没办法只能去了,刘百求一把年纪,深夜失足跌入寒冷刺骨的池塘里自然落不到好,若不是救上来得早恐怕命都要丢了,因为受了寒发了场大病,整个人烧糊涂了,别说写告假帖,若过段时间他再不好,这个官都没得做。卓全赋拿不到告假帖,又是被曲佩宁一番奚落,是以现在懒得和曲佩宁互相针对。
律嘉看了曲佩宁一眼。
好歹为同僚,前几天律嘉也去看望过刘百求,就见刘百求疯疯癫癫的,见人就喊影子影子,分明是已经疯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疯了?就算受寒,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啊。
律嘉心有疑问,找了个下人询问,得知那天夜里刘百求和一个小妾在院内玩闹,经过池塘时突然就惊恐大呼一声,然后就失足跌入了池塘,那小妾当时就被刘百求入水这一幕吓得晕倒,醒来后整个人也是蔫答答的,问不出什么来。
这似乎就是个简单的意外,律嘉也不为刘百求疯了这事感到同情,可律嘉心里就是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古怪。
影子,影子...刘百求嘴里喊的影子指的是什么?这只是他疯了说的胡话吗?
府里下人说,之前那池塘里还淹死过一个女司...
真这么凑巧?
对上律嘉视线,曲佩宁微微一笑。
“那曲大人有什么高见?”律嘉怪笑一下。
“要我说,这神偷既然要入宫行窃,就不会偷简单的东西,那样就失去了扬名的效果,偷玉玺是有可能的,但还有一种可能,是偷人,”曲佩宁漫不经心道。
“偷人?”青里疑问:“偷谁?”他眼睛转转,嗤笑一声:“后宫美人吗,这个神偷还是个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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