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2)
曲佩宁哈哈笑了两声:“我应承了她,过几年就回去了。”
“那武馆呢,开不开?”
“你惦记这个做什么?”
“武馆馆主的媳妇,多威风啊,我走路都可以横着走了。”许怜笑嘻嘻道:“就像你那个姨娘一样。”曲佩宁小姨娘家里就是开武馆的,武功不错,很是彪悍。
曲佩宁失笑,用力搂了搂许怜:“好,到时候让你横着走,和只八脚螃蟹一样。”
许怜恨恨咬了曲佩宁一口:“你才是八脚螃蟹!”又问:“我娘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我就先送阿婶出宫,让她住我府上,等春暖,路化开了,再送阿婶回去,不然这一来一回路上受罪,你娘年纪大了,来这一路就为了看你,累也不说出来,冷天回去,路上就受苦了。”
“那到时候你再带她进宫来看我,或者带我去你府上看她也成,你不是要带我出宫去看雪?就到时候去。”
“好,”曲佩宁也是这样想的。
曲佩宁来回这一走去了好几个月,几个月来尽是赶路了,也没好好歇息,现在天昏暗了,怀里又搂着许怜,曲佩宁心中无比安定,她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就困乏起来,不知不觉和许怜讲话的声音也含糊不清,许怜虽然也困倦了,但还不想睡,她总是躺在床上歇着,实在睡够了,就伸手拨了曲佩宁的一缕发在手里绕来绕去,这点动静还扰不醒曲佩宁,曲佩宁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院子里传来一声娇吟,将曲佩宁一下惊醒了。
看曲佩宁猛地睁开眼睛,许怜吃吃笑起来,用手里那缕发在曲佩宁脸上拂来拂去,曲佩宁脸上痒痒的,抓住许怜的手腕,反而去挠许怜的痒,许怜惊叫了一声,直往曲佩宁怀里躲,笑弯了眼睛求饶:“哎呀,好啦,我的曲大人,我不闹你了,好痒。”
“小点声,”曲佩宁在许怜耳边提醒:“别让你娘听见。”
“我娘她又不是不知道,”许怜眼睛一转,狡黠一笑,在曲佩宁耳边用纯情的表情说坏主意:“我们可以叫的比他们还大声。”
曲佩宁掐了许怜腰一记,许怜才有了记性不乱说话了。
“知道和听见是两回事,让她听见误会了我们在干什么,明日再见我们不是会很尴尬?”
“误会我们干什么呀?”许怜又不长记性的故意调笑。
曲佩宁也笑了。
院子里的娇吟声自响起一直就没停下来,实在扰人睡眠,曲佩宁打算出声提醒一声,纯宜那屋里先传出来了骂声。
“大半夜的也不消停!”纯宜在屋内骂道。
然而仿佛受了激励,那娇吟声更加高昂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纯宜气急败坏道:“不知道曲大人今个歇在这儿么,惹恼了她,个个都是个死!想死就使劲儿叫!”
那娇吟声果然立时止歇,院子里这才静下来。
纯宜倒是会仗势欺人。
“你好大的威风呀,”许怜听着院内动静,在曲佩宁耳边道。
“睡吧,”曲佩宁道。
许怜于是闭上眼睛,乖顺的和曲佩宁依偎在一起睡了。
屋内暖炉天快亮时就烧净了,不过被子里也被捂得很暖,许怜和曲佩宁依偎在一处也不觉得寒冷,天快亮时屋门轻轻被推开,天冬拎着小筐进来,从小筐里拾出两块木炭放进暖炉里用火折子点着了,屋里便又温暖起来。
天冬进屋时曲佩宁就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哑着嗓子,含糊问了天冬一句:“外面雪下着了么?”
“没,夜里就没再下了,”天冬悄声道,说完就退出去了,不敢打扰,不敢多看。
被子里暖和,抱着柔柔软软的许怜真是舒服,曲佩宁也不想动,在被子里又躺了一会,许怜始终安心睡着,她伤了五脏,身体虚弱,现在需要养一养,曲佩宁也没有叫醒她,听院里传来说话动静,才悄悄起身穿好衣衫走出去了。
许怜的娘亲和纯宜在院里聊着闲话,两人看起来和睦不少,曲佩宁从地上捧了捧干净的雪擦擦脸,冷雪一激,混沌的脑子立时清醒了。
“佩宁,你昨日真是厉害,”许陈氏一见到曲佩宁出来就过来挤眉弄眼。
曲佩宁莫名其妙,想不起昨日自己做了什么厉害事,她被许陈氏冷不丁一句话提的有些懵,还糊涂的想,她昨夜,和许怜什么也没干啊...许陈氏指哪方面?总不会是她和许怜笑闹那几声让许陈氏听见了吧...
许陈氏朝纯宜挤挤眼睛,道:“昨日纯宜一提起你的名字,那屋子的妃子就不敢胡闹了。”
曲佩宁干巴巴笑了一声,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但许陈氏觉得很厉害,那她就应承着好了。
两人正聊着,对面那间屋子的房门打开,年老但皮肤白嫩的内官边和屋里人说话一边走出来:“你这屋子里冷了点,我晚上把我的那份炭火拿过来一些。”
“好,”屋子里的女人黏腻的答应一声,又道:“你关上门,冷得很,昨日就不关门,还要我下床去关,险些冻坏了我。”
内官听了,忙将门关上了,抬眼看见曲佩宁,他昨日和曲佩宁见过了,今日也不窘迫,冲曲佩宁点了下头算是招呼,又低头看看自己衣衫整齐,就走了。
霍公公一走出来许陈氏就躲到曲佩宁身后去了,看他走了才惊讶的探出身,问曲佩宁:“他,他不是个公公么,那昨晚上…”
“阿婶,你不懂这个,”曲佩宁道,不想说太多。
许陈氏听了,虽然一头雾水,但也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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