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洒一束光（2/3）

“你是指捐食物？”席伶扬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哦，反正以后长久相对，瞒也瞒不住，索性提前说清楚呗。”

秦远冷眼睨她：“为什么？”

他是问，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席伶一窒。

当他用审视的，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眸望过来时，席伶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装傻了。糊弄不过去的。

大概很少有人能在这种目光下撒谎吧。

太灼人了。

他的眼睛正直白的地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会抓住任何蛛丝马迹，你不可能蒙混过关。

微微叹了口气，席伶轻轻地笑了一声，“因为，我也想看到你们抗过灾难，迎来新生，重现往日文明。”

“嗯？”秦远发出一道短促鼻音，示意她继续。

“那样，我才能离开这里，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席伶重声道。

这可是完全真实、不掺一点假话的愿望——游戏保密协定中只要求了不能透露游戏的存在，可没有说不能说自己最终的目的。

她微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盼。

这样的眼神，秦远见到过很多次。

在刚入选特种部队的新兵身上，在战友身上，在暗中对接的线人身上。

那是信念。

秦远不出声了。

审视的目光转为探究。

席伶心头一松，哂笑道：“你根本不用担心。我没打算摆脱你，所有行动也不会瞒你，你尽管一直跟着看呗。”

“或者如果有一天，你有其他行程跟不了了，我也欢迎你找个信任的战友替班，继续跟我，OK？”

嗯，不管是谁，只要跟你战力差不多的NPC就可，我不挑的。

虽然你多疑又难搞，但是我承认你很强。

“人类秩序一天不能恢复，你一天无法离开？”秦远眸光蓦然锐利。

“是。”席伶肯定道：“灾难过去，我立刻走，并且再也不会回来。”

畅想着那一天到来，席伶神情中不可避免地露出向往期待。

这世界谁爱呆谁呆！

游戏里的外挂再有意思，也比不上现实中一杯奶茶，一个伙伴，手挽手毫无忧虑的逛个街。

秦远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

半晌，他抛下一句“最好如此”后，直接转身离开。

至于他信不信，信了几分，就又只有秦远自己知道了。

席伶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往1036走。

秦远忽然再次开口：“如果群众有强烈恐慌、不安的情绪，我会勒令你暂时避开人群。”

对于席伶突然暴露异能，并宣称自己是外星人这件事，秦远的反应很是警惕。

“……”席伶不想吭声。

避开是不可能避开的，除非不影响主线任务。无法接受？习惯了不就接受了。

不过，这话眼下并不需要说，还要待会儿看看情况。

刚到门前，几句大嗓门儿的议论声就迫不及待地传来耳边。

“我的天神爷爷啊，这宇宙里还真有外星人！”

“看来那些科幻电影，小说啥的也不是胡编乱造嘛。”

“嗐，天下那么大，连丧尸都有了，有个外星人也不稀奇了。”

“哎，那你们说，外星人以后会不会统治星球？”

“要我说，别想那么多，咱这种屁民静观其变就行了。至少目前看来，人家是想帮咱们的。”

“就是就是，如果有恶意，直接不管我们，等着我们都成了丧尸，一枪子儿一个多省事。”

说到最后，人群中爆开一阵乱糟糟的笑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