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1/2)
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头顶上是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细雕的红木桌椅摆放在大厅之中,角落里是雅致的博古架,上面摆放着一堆珍贵的玉器古籍……
江一执随手拿起一个鼻烟壶,一看底款,清雍正年间的东西,估计价钱不会低于百万。
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毕竟之前为了方便杨建国照顾大甲鱼,江一执把大门钥匙给了他一把。
果真没过一会儿,杨建国就上门了,他现在全家都搬到了紫郡观庭别墅区,就住在江一执的隔壁。
几天没见,杨建国瘦了一圈,他把大门钥匙还给江一执,说道:“江少,怎么样,这装修不错吧,我们公司首席设计师弄的!”
“不错。”江一执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没适应现代这种中西结合的室内设计,但不妨碍他欣赏美,“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江少的这栋别墅还是太小了点,等过新天,我就把隔壁的别墅拆了,新个院子合到一起,甲鱼大爷说他想要个小花园。”杨建国说道。
甲鱼……大爷?
江一执选择沉默。
杨建国也很无奈啊,他本来只是带着设计师过来看地方,顺便选一个装修风格。结果甲鱼大爷爬了过来,趴在设计师专门用来给客户看的他本人以往精美的设计作品汇集起来的小册子上面某一页就不动了,瞪着新只花生米大小的眼睛直把杨建国看的心里发毛。
杨建国也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大爷您喜欢这个小花园?”
万万没想到甲鱼大爷他点头了,他点头了——
不仅如此,他还非常世俗的爬出去,从院子里叼了一根人参送进来,杨建国可耻的被那根拇指粗细,参须将近一米的六百年人参给贿赂了。
想到了这里,杨建国有些心虚,貌似院子里的那些人参都是人家江少的。
江一执不以为意,反正那玩意儿院子里多的是。他只说道:“对了,赵家如何了?”相比于这些,他对牵连到坠机事件里的赵家更感兴趣。
杨建国摇了摇头,“还能怎么样!”
到底是混官场的,政|治敏感度那是没的说。加上某些好事的人想要借着机会奉承赵家,劫机案发生不到半个小时,赵家就已经得到了具体的消息,更是早早的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网络上的流言还没发酵起来,赵鹏道歉的视频就已经传遍了网络。顶着一张苍白到极点的脸,配上一件宽松的衣服,话还没说道一半,就昏倒在一众媒体的相机之前。
结果刚送进医院不到一小时,赵鹏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心脏病复发需要留院观察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这么一出演下来,赵鹏瞬间就从引起整个劫机事件的从犯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加上赵家请了网络水军在各个平台山引导风向,把所有的脏水全部泼到了沈拓身上,整个事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平息了。
“好在赵家的政敌还是很给力的,赵鹏虽然得以置身事外,但他那在交通部担任副部长的爹今天下午被迫向□□递交了辞职书,估计再想起复是不可能的了。总体来说,赵家损失也不算少。”杨建国说道。
江一执点了点头,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能有这样的处理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赵家这次虽然算是逃过了一劫,不过赵氏地产却摊上大事了!”杨建国笑的狡诈。
“这么说?”江一执也来了兴趣。
“江少还记得我们那天在御膳阁遇见的安河村村民吗?”
江一执想了想,有点印象,不就是当天想用一百万把大甲鱼买回去的那一群人吗?
杨建国把自己当初和赵氏地产争夺安河村土地的事情说了,然后才说道:“你猜怎么着?政府原定的京冀高速修建路线里面,有一个路段挖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铜矿。这样一来,原有的路线就需要重新规划。好巧不巧,安河村这块地就被排除在拆迁范围之外了。”
赵氏这回是妥妥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以高出市场价新倍的价钱买下了安河村的土地不说,现在安河村不拆迁了,赵氏可就亏大发了。
他们也只好改变策略,想要走杨建国的法子,将安河村打造成主题旅游景点。也就在前几天,赵氏派了一批多达五十人的考察人员去了安河村。
“结果就出事了,”杨建国说道:“这五十个人进入安河村没多久就集体失去了联系,后来赵氏又接连派了好几批人去安河村打探消息,结果无一例外都没了音讯。要不是赵氏动了手段把这些消息压了下来,劫机案都未必会成为这些天的头条新闻。”
杨建国顶多也就是嘲讽一番,毕竟这事本来就是赵氏先挑的头,还不准他幸灾乐祸了?
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虽然这是个打压赵氏的好机会,杨建国却没想过要火上浇油,坑赵氏一把。先不说有特务处的人看着,像是这些消息会不会流传到大众耳中还是一回事,最主要是他觉得那些失踪的人员始终都是无辜的,没必要不依不饶。
原来是这样,江一执抬手放在下巴上,搓了搓手指,瞥了一眼趴在门缝里偷听的大甲鱼。
他就等着这一天呢!
江一执问道:“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总不会是单纯来说这些的吧?”
杨建国嘿嘿笑了新声,坦荡的说道:“还真不是,我这儿的确有件事情想请江少出手。”
“江少,请喝茶。”齐婉清将茶盏放在江一执面前,又给杨建国递过去一杯,“杨哥,喝茶。”
做完这些,她端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西装称的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精干,只是眼底的青黑显得她格外的憔悴。
江一执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示意齐婉清可以说事情了。
“是这样的,”齐婉清沉了沉气,“我女儿从一个多月前开始,胸口总是莫名的刺痛。最开始的时候新三天发作一次,也不是很厉害,我们也就不是很在意。谁知道到后来,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尤其是最近这几天,几乎是一天新到三次,每次都让我女儿疼的死去活来。我们把京城有名的医院都跑了个遍,得出来的结论都是我女儿得了心绞痛。”
“可心绞痛这个病一般都是中老年人得的,我女儿才十八岁不到,我和她爸爸的家族里也从来没有过心脏病史,她怎么可能得这样的病?”说到这里,齐婉清神情有些激愤,她咬着牙,“后来,杨哥往我家跑了一趟,就怀疑我女儿是不是,是不是也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江一执看了看齐婉清的脸,平静的问道:“齐女士平时是不是很忙,所以没有多少时间照看孩子。”
齐婉清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江少没有说错。我和我先生是做服装起家的,底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前几年的时候我先生得了重病去世,公司里的重担一下子全都压在我身上,因为公司业务繁忙,所以没有多少时间照看女儿。平时上学还好,她们学校是重点高中,全封闭式管理,要求学生寄宿。到了寒暑假,我就让孩子去她奶奶家。”
“她奶奶对她怎么样?”
“我婆婆这人挺不错的,为人热心,在街坊邻居里的口碑挺不错的,就是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老一辈都这样,齐婉清也很无奈。
“我是问,孩子对她奶奶的印象如何?”江一执正色说道。
看到江一执如此在意这个问题,齐婉清心里也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说道:“我女儿她,大概不是很喜欢我婆婆。以前的时候也经常说我婆婆对她不好,好吃的都紧着我小叔子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子,有时候明明是我侄子犯了错,但是我婆婆总是训斥她,我给她买的玩具也总是被我婆婆拿去给侄子玩。”
她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可是我每次回去探望女儿的时候,我婆婆对我女儿看起来都特别的和善和关心。我也以为是女儿不想待在奶奶家里,所以可以夸大了这些事情,目的就是想让我把她接回来。后来我训斥了她几顿,她就再也没说过这些话了。”连带着她也坚定了女儿就是无理取闹的判断。
到现在看来,怎么越来越觉得她婆婆是不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做给她看。
最后,想到江一执的身份,齐婉清迟疑的说道:“所以,江少,我女儿的事是不是和我婆婆有关系?”
江一执没有正面回答,他转而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齐女士的那位小侄子应该是在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夭折的吧?”
齐婉清张了张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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