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营养液过万加更】买院子(1/3)
就如秦想娣所说,秦家很是一场大闹,连吕律师都翻脸走了。
陈茜得罪不起法院,一肚子火都撒吕律师身上了,吕律师还一肚子火呢,事先他就说和许子嫣谈一谈上庭作证的事,秦家一直约不动许子嫣,只得算了。结果,秦家信誓旦旦,转头把炸弹搁庭上了。
还有秦老太太那猪队友,教案都能叫褚律师拿到手。这种东西谁家不是背过就毁尸灭迹啊!
秦耀祖陈茜夫妻,让道歉不道歉,不然法院不会判的那么重!
吕律师轻掸衣襟,文雅的说了句,“账单我会寄过来的。”转身走人。
吕律师一走,接下来秦老太、秦光、陈茜的官司还得再请律师。秦耀祖陈茜双双从单位辞职,辞职是好听,他们要是不走,单位就得开除。
管制虽然是所有刑罚中最轻的一种,甚至不必到监狱服刑,只要定时定期到附近派出所报道就行。但,哪怕是最轻的刑罚,也说明这人犯了法。
学校肯定不能要这样的老师,陈茜虽然是铁路局,也属国企,正裁员,可不就把陈茜裁了。
主动辞职,给彼此留点面子。
秦老太叫嚣着不能放过秦特,新来的律师劝他们,“一定稍安勿躁,绝对不能有任何一丁点触犯法律的地方。一旦你们打击报复对方,秦先生陈女士都在管制期,一定会重判!”
“如果你们要用暴力解决,这官司我是不能接的。”新律师先表明态度。
“那不能。”秦耀阳使个眼色,让妻子安抚住老娘。他得先把家里的官司解决,请教新律师,“我听说上诉不加刑,怎么我们上诉结果倒判的更重了。”
“上诉不加刑是指只有被告一方上诉的时候,如果双方都上诉,那么同为上诉方,就有重判的可能。”
“可就是打两下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啊。”秦耀祖百思不得期解,没听说谁家打孩子赔好几万的。
律师已经调出庭审记录,解释给秦家人听,“平常人家无非就是打个监护权的官司,其实孩子一过十岁,基本上监护权就是看孩子自己的意愿。你们的对方是即将成年的姑娘,根本不用打监护权官司,直接到法院一说,法院立刻就能给更改的。你们打官司,主要打的虐待罪,还有赔偿数额。原本是你方证人,譬如许子嫣,秦想娣,证言都对你方不利。”
“法官对证人证言的采信是非常有弹性的,如果这些证言是对方的证人提供,可信度并不高,但由你方证人提供,法官基本会采信。”
“再有,你方有伪证情节,这在法庭是非常令法官反感的。”
“以及,毫无悔意!”新律师在判决书上重重一划,“并没有当庭忏悔,所以判决加重。”
秦耀祖松松颈间领扣,“也是上次请的律师不行。”
新律师不置可否,“吕律师是行内名人,他是诉讼一把好手。不过,对方请的律师也非常厉害,褚律师也是知名人物。平常虐待罪是非常难定罪的,褚律师是行家,一开始就有妇联介入,妇联提供的证据一般会被全部采信。对方是未成年,法庭对未成年是有同情与保护的,这是世界通行法则。再加上监护权的转移,才会判精神赔偿。”
“为什么二审会判赔这么多钱?”陈茜一想到判决书的数目,心脏就一阵疼似一阵。
“一审时你们认罪态度好,虽然判的也不轻,都是民事赔偿。二审的赔偿金,除了民事赔偿,还有虐待罪的赔偿,所以才会加重赔偿数额。你们让未成年人去工厂打工,这件事明显触犯未成年保护法。驱使未成年劳务,是明显有确凿证据的虐待情节。”
“哎,当时也不懂。”陈茜强行给自己挽尊。
新律师轻轻说一句,“现在懂了。”
陈茜是死都不愿意出这笔钱的,问新律师,“还能不能再上诉?”
“已经是终审判决。虽然还有终审再审,但除非有新的决定性证据出来,不然很难再审了。”新律师敲敲庭审记录,“你们有别的证据么?”
问的秦家人都沉默下来。
林晚照觉着,刘爱国又犯病了。
早上吃饭,向来都是吃多少买多少。以前刘爱国一屉小笼包,秦特一屉小笼包,现在不行了,刘爱国还是一屉,秦特两屉。不是秦特自己要的,是刘爱国硬给外孙女买的,让秦特豁出命吃。
要不是有林晚照,秦特是得豁出命,得撑死。
林晚照上年纪,挨过饿,知道受饿的滋味儿不好受,可撑着的滋味儿难道就好受了?跟秦特说,“吃饱就行。剩下的给你姥爷做午饭。”
“我是买来给孩子吃的。”刘爱国自己可舍不得顿顿吃小笼包,小笼包比馒头贵多了。
“你非撑着小特。”
“没事儿,撑不着。晚上回来咱们炖肉。”
刘爱国打心底觉着孩子过去十几年过的忒苦,完全摒弃了以前的艰苦朴素,那是什么好吃的都舍得给秦特买给秦特吃。
秦特感动极了,好在有姥姥管着姥爷,家里饭食才逐渐恢复正常。
主要林晚照又给刘爱国派了新差使,林晚照翻着家里的宅基地使用权证,南屋儿已经盖好了,窗户门也都装上了,林晚照让刘爱国买树去。
多买点,这不快拆迁了么。
院子外头的坡儿上,都种上些。
还有小王庄舅爷传下来的那院儿,那院儿空着没人住,院里院外都种上!
“小王庄儿那么偏的地儿,难道也有人拆?”
“有没有人拆先种上,以后过个十年八年万一有人拆呢?就是没有,树长大也能卖钱。”小王庄儿是地方偏,没做企业的,离县城远,就是普通农村,但这次也一起拆的。
“我问问大哥老三要不要买。”刘爱国换上出门的衣裳,走出屋门又折回来,跟林晚照说,“你买一盘鸡蛋瞧瞧赵家老太太去,病的挺久了。”
“前儿见着他家二姑奶奶过来,也没来得及说话,什么病啊?”
“不是什么好病,县医院检查不大出来,说去区里大医院检查。”
“行,我知道了。”
说起来,去岁腊月她给赵嫂子送炸丸子,还见赵老太太在台子上晒太阳。自过了年,刘家就没闲的时候,与秦家打两回官司,刘爱国还折腾着盖了南屋儿,也没顾得上打听赵老太太病了的事儿。
林晚照收拾收拾家里,去看病人得趁着上午,送东西也得成双不成单,林晚照就买了两盘子鸡蛋,又拿了一百块钱,这才去的赵家。
赵老太太瞧着还好,一头白发梳的整整齐齐,靠着炕头儿跟林晚照说话,“你家一直有事儿,你过来干什么,我没事儿。”
“瞧着这鸡蛋挺好儿,昨儿见着二姐过来,我就想来了。不是拿给您吃的,是给二姐吃的。”林晚照接过赵老太太孙媳妇递来的茶,笑着说。
“给她吃,你送我这儿来。”赵老太太问林晚照,“官司打的怎么样?听老二说,昨儿见你们开车去法庭了。”
“咱们占理,人法院给断的公道,赢了。”
不过,赵老太太虽神智清楚,说会儿话就有些累,林晚照也不多打扰。孙媳妇在屋儿里守着太婆婆,赵二姐送林晚照出来,正见到赵嫂子回来,一身鲜亮拎着一兜子鲜果鲜菜往自己屋儿去了,自始至终没往赵二姐这边儿看一眼,仿佛这二姑子根本没存在一般。
赵二姐气的脸色发青,跟林晚照叹气,“我弟弟真是上辈子作孽,娶了这么个不懂事的东西。自我妈病了,我侄儿媳妇就没离开过,天天守着给做汤做饭,我们侄子一下班就过来看他奶奶。”说着朝赵嫂子住的三间屋恶狠狠的指了指,“就这个东西,没来我妈这里瞧过一眼!我们姐儿几个过来,没跟我们说过一句话!”
林晚照心说,你这二姑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你家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得劝赵二姐宽心,“你就别为这些事生气了,他们不早就分开过了么,好好照顾大娘吧。”赵嫂子夫妻两个早就分屋各过的。
“当村当块儿的还来看看哪。”赵二姐说起来颇是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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