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标题(1/2)
谢平殊洗完澡,在水声停下的那一刻,也终于背完了傅庭安要求的《离骚》。
很辛苦,友友们,如果不是他天赋异禀,今晚就要被傅庭安逼死在浴室。
谢平殊套上睡衣,拿毛巾擦干净水,而傅庭安坐沙发上看书,见他出来,自然而然地递过去一小瓣橘子肉。
谢平殊习以为常地用嘴接了,垫着毛巾窝沙发上犯困:“我妈还没回来?”
“说在路上了,等会儿我去地铁站口接。”傅庭安向他摊开手,谢平殊便从善如流地抽出纸巾为哥服务,却见傅庭安眉毛微皱,“不是,是听写。”
谢平殊的动作僵住了。
“謇朝谇而夕替的謇。”傅庭安再次递了递手,“写我手上。”
谢平殊颤抖着伸出手,尝试狡辩:“我语文挺好的,我觉得吧,这种语文听写其实就......”
一边说着,谢平殊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傅庭安手心上无感情地写下一个“謇”。
或许是因为他动作太轻,傅庭安下意识缩了一下手掌,谢平殊无辜地仰起头和他对视,手还飞快地撇下一捺。
接着轻飘飘勾出一个“口”,最后一横时,指甲若有似无地一挠,傅庭安彻底收回手,面无表情地再塞了一瓣橘子过去。
“怎么啦?”谢平殊咬着橘肉,意识到什么,立刻咧嘴乐了,“你怕痒?”
傅庭安别开眼神,不发一言。
不说话等同默认,谢平殊登时兴奋起来,顾不得橘子还没咽下,先扑过去掐他痒痒肉。
傅庭安起初还只是拂开他手,再多几次也来了火气,翻身压住谢平殊乱蹬的双腿,一手抓住谢平殊两只手腕,牢牢按在沙发上,威胁道:“也不怕噎死。”
他力道其实并不大,又或者是谢平殊长得太快,初中时觉得根本无法挣脱的傅庭安,现如今好像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反压过去。
谢平殊笑弯了眼,但没再动,只是乖乖地吞下橘子,再张嘴:“还要。”
傅庭安反手弹了他脑袋几下,勉强坐回位置,递一瓣橘子敷衍了事。
-
吹风机一早就被谢平殊放在客厅插好了电,以便自己出来就能吹。
闹腾一阵,傅庭安明显到了情绪临界点,谢平殊也见好就收,自觉拿吹风机吹头去也。
热风呼呼地吹过他微卷的短发,谢平殊一边揉着头发,一边分神观察傅庭安。
后者倚靠在沙发枕上,但坐得端正,只有左手支腮,右手拿的书自然是谢平殊的语文教材。
客厅的灯光是柔和的淡黄色,灯影落在他无可挑剔的脸上,仿佛薄薄的一层余晖,镀上一枚细腻而冰凉的玉石。
谢平殊不自觉地想起刚才玩笑似的“听写”,傅庭安的手指还透着一股轻淡的橘子香,干净的掌纹横亘手掌,谢平殊最会迷信,一眼就看清了傅庭安坎坷不平的爱情线。
很隐晦,很艰难,但从一而终。
反正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
这人从头到脚,每一根毛都长得漂漂亮亮。
“你头发焦了。”傅庭安说,谢平殊猛地回神,闻到空气里弥漫的烧焦的羽毛味儿,再一拽吹风机,果然是他头发卷了进去,一头小卷毛更加自带托尼老师手艺加持。
谢平殊赶紧关了热风,咬牙把头发生拽出来。倒也不算很痛,只是头发纷纷扬扬落地时,谢平殊蹲着捡头发,多少有点心痛。
傅庭安看不下去了。
傅庭安撂下书,揪着小孩回去卧室,纸笔都已准备完毕,接着便给吹风机插上电,在谢平殊惊恐的眼神里步步逼近。
“听写单词。”傅庭安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了,写完睡觉。”
谢平殊努努嘴:“头发湿的呢。”
傅庭安按下吹风机的开关,热烈的风声再次想起,随后他按住谢平殊乱飘的卷毛,一顿胡乱揉搓:“”
谢平殊:“......”
好家伙,真会自夸。
-
谢妈乘坐的地铁是十一点的末班车,十一点二十时就已差不多到站。
外边恰好下了雨,谢平殊订正完最后一个单词,见傅庭安正在鞋柜上选伞。
“我妈到站了?”谢平殊抻个懒腰,主动自觉地凑过去,“我去接吧,你去洗澡。”
傅庭安并指推开他越凑越近的脸:“睡觉去。”
谢平殊嘻嘻笑道:“那一起去接嘛——明天周末,不用五点半起吧,六点半?七点半?八点半?”
傅庭安打破他的幻想,道:“明天我学校有事,你记得做早饭。”
谢平殊:“?”
但他只能微笑,换了鞋手忙脚乱地追上傅庭安的脚步:“好的,哥哥。”
-
最先搞事的是苟旦。
因为周六一早,谢平殊挂了他电话。
追着打第二通时,谢平殊半梦半醒,叫他滚蛋。
苟旦连忙私聊杨不畏:“谢平殊不对劲,娘的,不对劲!”
杨不畏一边刷题,一边无慈悲地回复:“怎么?”
苟旦甩出一条电话录音,是第二通电话时谢平殊气势汹汹的“滚蛋”。
紧接着的几秒,背景里传来敲门声,谢平殊慌忙套上拖鞋,叫了一声“来啦”。
前后两句都是两个字,但前一句凶神恶煞,只差没用短短两字凶得苟旦抑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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