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030 秋风独归去（1/3）

二大王上门拜访，看上了芳甸，元帅成人之美之事，当日便传遍了府中。

大部分人不知其中真相，虽然疑惑二大王独独看上了芳甸，但想及芳甸在前院伺候，也就把那点儿心思放下了。这毕竟是别人命好，才能修来的福气，羡慕不来的。

至于春江，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知该是怎样的表情。说起来呢，芳甸这个对手是被她处置了，但她跟了二大王，却也未必是坏事，春江隐隐羡慕之中，又带上了几分放松。

说到底，她也并不是那狠心之人，只是今日之事，机会实在太好，她没有忍住……

倒是滟滟，听了此事之后，便来找了春江，“芳甸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春江自然不会认，冷笑道，“什么我做的？我能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让二大王瞧中她不成？”

“别装了！若只是二大王瞧上了她就好了。春江，咱们到底一同当差了那么久，你……你怎么就能够狠下心来，对芳甸出手？”但凡是有点儿脑子的，都能猜到这事另有内情，滟滟自不例外。

春江不理会她，“随你怎么说罢！反正此事是与我毫无关系的。你想知道什么，何不去问元帅？”

滟滟本也没有证据，虽然有所猜测，但的确如春江所说，想要算计二大王，何其之难，所以也就将信将疑的点头道，“你说不是，那我便信你。春江，你做什么，不必避着我。”

芳甸离开之后，明德院四个大丫鬟，便只剩下三个了，总要补一个上去，众人更是心思浮动起来。

滟滟此时见春江似乎不想提芳甸的事，便说起了这个，“不知元帅有没有打算。”

春江却并不在意，这府里能够和她抗衡的人已经没了，谁来了不是一样要被她压着么？

滟滟却道，“那也未必，万一元帅让那刘二娘回来伺候呢？元帅对芳甸都能容情，更不用说她了。”

春江闻言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想回来，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

心下却发了狠，总要想个法子，折腾一下那刘二娘，不然万一元帅当真想起她来，可是大大的不妙。

这日二娘一大早起身，天还只是蒙蒙亮，梳洗过后，便朝浣衣房走去。这几日衣裳越发多了，有时到了天黑都做不完，她已经好几日都没有睡足了。

虽是初秋的天气，但早晨的风仍有些凉，这时节大部分人都还未起，因此沿路都是寂寂的。

二娘拢了拢衣领，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心中却仍不住的盘算起张旻对她说过的话，“浣衣的确算不上累，但那只是如今罢了。等到了冬日，你这一双手，岂能再泡在冰水之中？到时……你可还能如此坚持？”

她忍不住双手交握，这双手并不算特别细腻，因着劳作，有了不太明显的茧子。而这一个多月泡在水中，时时都有些泛白发皱，绝谈不上多好看。

她虽然不算没吃过苦，但也的确是不曾做过这等事，到那时，自己还能这般坚决么？

花园里的湖上有一道木板桥，穿过这桥去浣衣房，是最近的路。因着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那桥上经夜的露水，二娘踏上去时，竟不小心踩滑了。偏那桥上并无栏杆，她就这么掉进了水里。

二娘出生在蜀中，毗邻长江，然闺阁女子，着实没什么机会能够学凫水，因此她只能惊惶的扑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