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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蜜也不给她脸色好,“早几年的时候我说你们家人少,给你拨过去几个帮着你分担一点儿,你不愿意。那个时候哭哭啼啼的闹到了太后跟前。闹过去也就算了,做父母的都不跟你们计较,可是你们家的喜塔腊氏那事儿怎么说?”
八福晋只觉得嘴中苦涩,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己这现世报来的太快了。
隔壁还有皇上,她这个时候不敢再猖狂,“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所以做事失了分寸,如今已经知道后悔了。”
“知道后悔还不算晚,可你的想法就不对了,你怎么能找几个身份低的呢?你们家喜塔腊氏身份是足够的,她娘家祖上跟爱新觉罗家就是亲戚。人家在东边儿也是势力庞大,你回去跟老八商量商量,你们赶快想个办法。别指望着那些出身低贱的女人给你们生孩子,你愿意老八也不愿意。”
八福晋这个时候急得咬牙,她当然知道老八不同意,但是如果要是再找一个身份高的,自己根本就压不住。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虽然背靠王府,但是王府现在不行了,靠娘家,娘家那边又说不通。如今自己一个人在府里单打独斗,连个帮手都没有。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忍不住在田蜜跟前哭了起来,“娘娘,儿媳知道错了,如今走一步错一步。儿媳将来不是不能生孩子……”
她这话没说完就听见隔壁儿有人咳嗽了一声,吓得她不敢再哭了。
田蜜知道康熙这是生气了,但是做公爹的不好意思冲出来指着儿媳妇骂。田蜜只能替康熙把该说的话说出来:“我现在跟你说的也都是老调重弹,做女人不能太妒忌。你不能光为你一个人考虑,你也要为你们家爷考虑一下。就算是满府的孩子不是你生的,又能怎么样呢?你瞧瞧我,我有孩子吗?”
这一下戳到了八福晋的肺管子,心想是你们愿意在那里假贤惠,你们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也别管。
再说了,不管说的多好听,这些爷们儿有几个真心孝顺你的。“娘娘也别拿这话说我,人心如何,您自己能分辨的清楚。各位爷们,有几个愿意孝敬您的。”
这一下康熙不愿忍了,直接出来:“胡说八道,这一群混账要是有一个敢不孝顺她的,朕把他们拖出去把皮给扒了。”
又说八福晋,“别在这里呆着了,该干嘛干嘛去,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八福晋被赶了出来,天也黑了,她只好孤零零的出了宫。出宫上了马车,路上越想越难受,眼泪哭的一串一串的。
回家之后,她一脸不高兴也没有多说话,直接去休息了。八阿哥等人回来等得着急,看到八福晋这个样子就赶快询问,八福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夫妻两个商量了半天,八福晋同意让其他人给家里面生孩子,但是不同意是一个身份地位高的女人来生。
刚才田蜜的一句话触动了她,皇贵妃娘娘有没有孩子?他当然没有生下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养了一个。这个孩子出身比较低,再加上德妃早早的去世了。
八福晋根本不相信德妃是病死的,德妃都已经称妃了,可还是香消玉损,这宫里只听说过不受宠的慢慢死去,可没有听说过受宠的一下子没了生机。
德妃的死本来就迷雾重重,所以这件事儿跟皇贵妃是脱不开关系的,皇贵妃下手的原因十有八九是为了把四阿哥留在自己身边。如今看来效果很不错,四阿哥对这个养母是真心真意,和自家爷对惠妃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八福晋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要去母留子。
但是八阿哥不同意,他一心想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个身份好的母亲。这个母亲必须是出身大户人家,是上三旗的贵女。
如今就有一个好人选,就是住在隔壁的侧福晋。可是侧福晋偏偏不愿意让自己进门。
这条路估计也走不通,既然走不通,那就要想想其他办法。
夫妻两个看着是达成了初步协定,但是在某些方面却是各不相让。
八福晋走了之后,康熙忍不住在田蜜面前走来走去,“老八的媳妇儿什么教养!要不是如今她和老八成一家人了,就应该立即拉出去打板子,当初就应该听你的,别让他两成亲。”
说到这里仍然是觉得八福晋上不了台面,不识大体。
他独自气恼了一会儿,转头看到田蜜抱着一只猫坐在旁边,心里面又觉得对不起表妹。当初为了太子不愿意让表妹生个儿子,如今太子不成样,白白浪费表妹当年的牺牲了。
如今两个人都是年纪一把了,都是已经做人祖父祖母了,再商量着要一个小的是几乎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康熙就有些后悔,哪怕生一个姑娘呢,好歹也是跟表妹的血脉。
他掀开衣服的下摆想到田蜜旁边,“四阿哥家里面怎么说?什么时候把他们家那四小子抱进来给你请安?”
“老四的意思是过了满月就抱过来,但是我想着天毕竟冷,跑一趟大人受罪孩子更受罪。所以我就让他们过年的时候再来吧,到时候满月礼还有过年的压岁钱一块给孩子,给他包一个大荷包。”
因为快过年了,早早的就赶出来了一批荷包,田蜜让人把红绸子面的大荷包拿了过来。
“表哥看看这样的荷包,我让人做了几百个往里面塞金锞子,到时候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一人给一个也是咱们的心意。”
康熙就来了兴趣,把荷包接过来瞧了瞧,有的荷包做成宝葫芦的样式,有些荷包做的圆圆的。
因为都是给孩子的,上面绣着小猫小狗,用手掏了掏荷包,发现里面的空间特别大。
“你这也太实诚了吧,多少金锞子才能把这荷包塞满,塞满了他们提得动吗?”
康熙用手比划了比划,一个荷包比自己的手掌还大呢,忍不住用眼神儿斜了一眼田蜜,“败家娘们儿,这么给下去,咱们老两口还吃什么喝什么?”
“谁跟你老两口,你要老你自己老去,我可不老。如今都已经富有四海了怎么就抠门成这样,给孩子们点儿东西还扣扣索索的。”
“这是一点吗?我跟你说这装满能装一斤。金锞子都准备好了没?让他们拿过来一点儿,朕要瞧瞧。”
反正晚上没事,田蜜就让人把打好的金锞子送来。
一个托盘里面放了好几个白色小碟子,每个碟子上放了七八个小金锞子。宫女们端来十多个托盘儿。
除了做成笔和书本形状的之外,还有做成小猫小狗小老虎小狮子的,也有做成瓜果蔬菜花卉昆虫的。
康熙兴趣来了,就把这些金锞的装到袋子里,最后发现一斤装进去也就装了一半,还有一半空着呢。
“果然大方呀!”
田蜜笑着推了他一下。
很快就到了过年,除夕夜里,皇子们跟着康熙祭祀祖宗,太子一反常态,总算是礼仪举止非常得体的把祭祀这一关给过去了。
一群人去慈宁宫的路上,很多皇子还在悄悄地咬耳朵,老五就跟老七说:“就算他平时装疯卖傻,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对祖宗不敬。”
四阿哥听了之后转头看他们俩,哥俩对着四阿哥露出个笑脸。
老三却围在太子身边,“太子爷,最近一段时间在干嘛呢?也不见你出来跟兄弟们一块喝酒,前几天老四他们家的小子过满月呢,也没见你出来…”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太子连个白眼儿都没给,直接当他是空气。
老大就忍不住说老三:“人家都不搭理你,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这叫不尊贵!上赶着去巴结。
老三心想,别老是觉得我这个人成不了大事,等过一段时间我办一个大事让你们瞧瞧。
然后不怀好意的盯着老大,心里面想着:没想到老大这浓眉大眼坦坦荡荡的人也不做什么好事儿。
他已经让人进了喇嘛寺里,发现老大胆子大到撑破了天,他居然丝毫不掩饰的在寺里面做法咒老二。而且这样的诅咒还不是一天两天,那是常年累月。
据眼线传出来的消息,老二的名字生辰八字被写在了牌子上天天泼鸡血。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大嫌弃效果太慢,居然让人把老二的名字生辰八字写在了幡上,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字儿,挂到寺庙的大殿上,挂得不露一点墙皮儿。有些还从屋顶上垂下来,风一吹跟盘丝洞似的。
要命的是这些字儿全是用血写的,时间久了黑乎乎的,走进去特别渗人。
也不知道天天在里面烧香念经跳大神的那些喇嘛们萨满们会不会觉得瘆人。
没错,老大现在是不择手段,他不仅把那些歪门邪道用上了,他把萨满教都用上了。而且大殿里面烧香拜邪神,大殿外边儿萨满跳大神。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现场,但是光想象老三就觉得特别刺激。
一群人心思诡异的来到了慈宁宫,只有慈宁宫的老太太才有过年的期盼,见到这一群人过来之后高兴地摇晃了一下手。
“哎呀,你们回来了,可总算是回来了,赶快吃饭,吃完饭之后带着你们看皮影戏。”
她身边围了一群小孩子,脸上都带着期盼,四阿哥发现弘晖也是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等到大家各找位置坐下去之后,弘晖带着两个弟弟过来找阿玛,弘时因为胖穿的圆滚滚的,蹦蹦哒哒的过来了。“阿玛,等一会儿有皮影戏,讲的是一只仙鹤吃乌龟的事。”
四阿哥对这些又不感兴趣,就算是对着这个儿子翻白眼,人家也不知道翻白眼是什么意思,所以四阿哥从嗓子里面挤出了一个声调,随后和颜悦色的跟两个儿子说了几句话。
狗屁不懂的弘时看到两个哥哥能跟阿玛交流,自己蹦达来蹦达去,想要吸引注意力。
他蹦的太高兴了,衣服都已经有些散乱了,可是无论他怎么蹦哒闹出来的动静有多大,他阿玛都不会多给一个眼神儿。就差他扑上去抱大腿嚎一嗓子了。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扑过去抱大腿嚎一声,就发现自己被人提了起来。
提他的人提的后脖领子,他四肢自然的垂着,跟小狗似的乖巧,十分配合,而且还老实不会动,“叔,你可别松手,你松手就把弘时摔着了。”
扬丹哈哈笑了起来,“要是万一叔叔的手滑了,把你扔下来了怎么办?”
“我不怪叔叔,只要不疼我就不哭。”
四阿哥看他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想骂都找不出词儿。“扬丹你把他抱走吧,这儿子不要了,我送你了。家里面除了你不嫌弃他,谁都觉得他费事儿。”
扬丹还没来得及说话,弘时就给自己挽尊,“才不是呢,十三叔也不觉得儿子费事。”
四阿哥为人特别严肃古板,弘晖和弘的也不是爱闹腾的孩子,可是弘时就特别闹腾。
扬丹想说几句调笑这个小侄儿,可是不经意一转脸,看见有个老太监溜着墙角过来了。动作隐蔽并不引人注意,他悄悄的走过来之后来到了皇阿玛身边,贴在皇阿玛身边说了几句话又悄悄的退下了。
扬丹盯着这个老太监,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只能和人说话的时候只能从眼角里面瞧着。
就在这个时候,四阿哥忍不住问了一句:“跟你说话呢,走什么神儿啊?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
“不是,就是……就是屋子里面的火盆太多了,我觉得有些热,想出去透透气。”
四阿哥没有多想,嘱咐他快去快回,等一会儿就要吃饭了。
扬丹出来之后站在台阶上向外看,刚才那个老太监早就没了踪影,他是不会记错的,这个老太监是皇阿玛盯着东宫的眼线。
如此公开的场合如此人多眼杂,这个老太监居然敢过来悄悄的汇报,可见是大事儿。
想到这里扬丹担忍不住叹气,自从自己接了通政司的差事,总觉得看谁都不怀好意。大过年的,因为这件事使得他本来高兴的心情去了七分只剩下三分,这三分只够他强颜欢笑。
在扬丹看来,或许是过不多久宫里就要发生大事了,可是一直风平浪静,直到年过去了之后。宫里宫外都没有事情发生。
这让扬丹松了一口气,春季和夏季没发生什么,只是在夏季的时候,康熙决定在秋天到塞外去一趟。
这一次去塞外和去年去江南一样,都要把太子带上。
除此之外也会把八阿哥和大阿哥带上,田蜜以为自己这次也会跟着去,早早的就让人收拾的东西,可是临出发前十天,康熙说不让田蜜跟着一块奔波了,让她在京城好好休养。
田蜜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康熙还担心田蜜多想,特意给她解释了一下:“你最近一段时间休息不好,要是跟着长途颠簸对,可能会有些病痛。塞外又不是没去过,今年就不去了,明年咱们一块儿去”。
田蜜答应了一声,康熙在走之前仍然是交代田蜜守好门户,照顾好太后和皇子皇女。
队伍走了没多久,整个京城都沉寂了下来,宫中女眷们都在畅春园里。除了老七和老五,其他人也都跟着一块儿去了。连十五十六十七十八都有了名额,田蜜觉得,如果没有推测错的话,今年可能会是太子倒霉的一年。
太子自从去年从江南回来就表现的不正常,时而癫狂,时而落寞。最近一段时间倒是没惹出什么乱子,但是田蜜却记着历史上就是因为在塞外偷窥帐殿,太子才会被废。
就在田蜜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四福晋抱着弘历带着其他孩子一块进宫了。
“四爷走的时候吩咐过,说是今年您独自在宫里,过不久又是您过寿的好日子,就让儿媳妇带着孩子们过来经常来给您请安,陪着您热热闹闹的过寿。”
田蜜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你们两口子总是担心我在这里没人说话,我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儿。十一的媳妇儿订下了,扬丹的媳妇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他们哥俩年纪都是一样的,虽然房子都盖好了,但是我总要给他找个媳妇才行呀。”
扬丹前不久有了一个贝勒的爵位,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搬到外边住,偶尔才会来园子里。
田蜜也不知道他天天都在忙什么,反正不经常见到他人。
想到这里田蜜就免不了在四福晋跟前抱怨:“这男孩子要跟女孩子不一样,小格格们就是养大了也不会到处乱跑,小阿哥们可不一样,长大了之后三根绳都拴不住他们。这一段也不知道扬丹干嘛去了,找他都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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