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番外(1/4)
陈遇是后来才知道的小珂跟江随在病房里说的那些东西。
像老母亲嫁女儿似的,对女婿试探一番,唠叨一番,再叮嘱一番。
陈遇猜到了大概,依旧哭笑不得的,国庆小珂来学校看她的时候,她还提起了这件事。
“你还比我小几个月呢,操心个什么。”
刘珂咔咔磕瓜子,感慨道:“命。”
陈遇看她一眼,也抓了点瓜子磕,一副严肃的样子:“说起来,要是换个美女和江随那样秘密谈话,我都介意。”
刘珂乐得合不拢嘴:“知道知道,你俩是醋先生跟醋太太。”
陈遇:“……”
刘珂打量起了眼前的公寓,干净整洁,家具之类样样俱全,布置的温馨又精致。
一看就是两人一起商量着搭建出来的。
作为四年的家,很用心了。
聊了一会,陈遇吃掉瓜子起身:“小珂,我带你去客房看看。”
刘珂对着垃圾篓拍拍手上得瓜子皮屑:“晚上真要我留下来住啊?我看我还是去宾馆比较好。”
“就住我这。”陈遇往客房方向走,“床都给你铺好了。”
她想到什么,补了一句:“江随知道,他没意见。”
刘珂心说,我不是怕他有意见,是怕晚上睡觉听到些什么。
那多尴尬。
“你是不是想多了?”
陈遇忽然停下来,回头道:“想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刘珂表情暧昧:“比如?”
陈遇翻白眼:“不会有,放心吧。”
刘珂不信:“你俩睡一块呢。”
陈遇轻挑眉:“谁说的?”
刘珂长圆润了一圈的脸上写满惊奇:“不是?”
陈遇摇头:“当然不是。”
“又没结婚。”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这个年纪谁都好奇,精力又旺盛,睡一块容易出事,就算他自制力好,能忍得了,那我也说不准。”
听清了大部分的刘珂:“……”
陈遇告诉刘珂,不出意外的话,江随平时都睡另一个房间。
所谓的意外是什么,没法说。
每次都不一样。
譬如上次,江某人说做了噩梦,一个人不敢睡。
刘珂没去看江随的房间,好友的也没看,指不定里头有多少两人的**呢,不合适,哪怕作为最好的朋友。
适当的距离还是要有的。
刘珂只看的客房,比她想象的要大,确切来说,是她以前在C城老家的房间三个大,是现在住的地方两个大。
“卧槽,客房都这么好的吗?窗帘谁挑的?这颜色有催眠作用,看的人想睡觉。”
“我挑的,”陈遇拍拍飘窗上的一个圆滚滚存钱罐:“小珂,这个给你。”
刘珂一瞧,是个西瓜造型,很少见,她拿起来摸摸,有点爱不释手:“哪买的?”
陈遇语出惊人:“江随套圈圈套的。”
刘珂顿时感觉捧的是核|武|器:“那你给我?他不会跟你尥蹶子?”
那家伙的醋劲她是见识过的,深有体会,一言难尽。
“不会尥的,他晓得,存钱罐我留了好几个,够四年放硬币了。”陈遇笑着说,“别的你要吗,我有很多娃娃,地板上快放不下了。”
“还有新的用不到的杯子,本子,笔,挂件,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
刘珂听懵逼了:“都是他套的?”
陈遇说不全是:“我俩每周至少出去逛一次,他看到什么都玩,套圈,娃娃机,射气球,打易拉罐……”
刘珂:“……”
玩心这么强的男朋友,能控制得住,真不会玩着玩着就跟人跑了?
刘珂不禁有一点替好友忧心。
想想又能理解,男朋友也才十九岁,玩性正浓。
“江随玩游戏的吧,”刘珂把存钱罐放下来,“瘾大不大?”
陈遇第二次语出惊人:“集训那会玩的传奇好像,后来就不玩了,说是戒了。”
刘珂感觉像天方夜谭:“这也能戒得掉?”
男生们还能戒掉传说中比女朋友还重要的游戏?
这难度比母猪上树都要大。
“起先我是不信的,没想到他确实戒了,手机里也没一款小游戏,”陈遇说,“雷都不扫。“
吃素也坚持着,很不可思议。
她的男朋友看起来是个幼稚鬼,却又有非常成熟的一面。
刘珂坐到床上,柔软的她忍不住往后一仰,躺了上去:“我看厨房里有锅碗瓢盆什么的,你俩烧饭啊?”
陈遇也躺床上,跟她并肩:“烧。”
刘珂登时扭头:“你烧啊?”
陈遇没说话,她倒是想,可是厨房并没有她的位置。
男朋友说要抓住她的胃。
军训那段时间累成狗了,他都一顿不差的给她烧三菜一汤。
味道就不说了。
开学至今,她的胃不断受灾受难,堪比唐僧取经,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得经书。
“江随烧。”陈遇说。
刘珂惊悚半天,问出一个致命且窒息的问题:“能吃?”
“熟了的。”陈遇叹了一口气。
刘珂的肩膀直抖:“给你家大孩子一个学习成长的机会,挺好的。”
陈遇抽了抽嘴。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一句爱情里挺俗套的话,初恋教会男孩子从青涩走向成长,便宜了下一任。
陈遇冷了眉眼,到她这没可能,做梦。
大孩子江随同学在网球俱乐部打了个喷嚏:“我媳妇想我了,我得回去了。”
同城市不同校,坐个地铁不用转,开学却才聚上一次的张金元跟谢三思:“……”
我了个大草。
兄弟没法做了!
谈了恋爱的兄弟这么难叫出来玩的吗?并不是。
人王风顺就从来不这样。
哪怕吻到床上了,一个电话过去,他照样能人模狗样的出来聚会。
身边有对象的同学也没那回事,只有随哥是特例。
出来玩,三句不离媳妇。
整的全世界就他有媳妇似的。
了不起是吧?
不就找了个仙女,炫耀什么炫耀?!
这对他们光棍是多大的伤害值?不能做个人吗?
谢三思把球拍搁在凳子边上,一屁股坐下来,呼哧呼哧喘气:“随哥,你只打了一个喷嚏,这不是想你,是在骂你,两个才是想。”
江随走过来给他一脚:“放屁。”
“真那样,”谢三思把被踹腾空的一半屁股挪回去,“我奶奶就是那么告诉我的,元宝,你说。”
“其实那种说法都是迷信。”
张金元张学霸分析道:“打喷嚏是呼吸道的一种自我保护,排除鼻炎的话,是反射性的……”
“行了行了。”
江随跟谢三思阻止他往下说,谁他妈想听这些,滚好吗。
张金元摘了暑假才配的黑框眼镜,拧盖矿泉水盖子,咕噜咕噜喝几大口水:“随哥,晚上咱几个约饭吧。”
江随捞起网球包:“下次。”
“还下次啊?”
没等张金元炸,谢三思先原地爆炸了:“陈遇我们又不是不认识。”
江随把球拍塞包里,拉链一拉:“刘珂过来了。”
谢三思想了想,没想起来人具体长什么样,只记得快要拖到屁股的马尾,总是毛毛躁躁的,还有她出了车祸,中途退出了集训,怪可惜的。
“那正好一起,都是熟人。”
张金元更没印象,但没什么关系,上了大学,离开家乡来了异地,才知道老乡泪汪汪是什么概念。
他把瓶盖拧上,嘴咧咧:“我赞成。”
“两个小姑娘可能有安排。”
江随另有自己的考虑,他把球包拎起来,单手拢起额前湿发往后抓抓:“我问问先。”
谢三思跟张金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复杂,两人犹豫再三,互相鼓励着,委婉地开了口。
“随哥,你的底线呢,”谢三思抓耳挠腮,“会不会……放的太低?”
张金元咳两声:“话语权也没了吧,是不是应该拿回来点?”
“底线?话语权?他妈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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