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5)
第19章
宋枳惯会说这些话来惹她生气。
犹豫片刻,他还是拨通了她的号码。
响了好几声后,是一个男人接的。
“您好。”
听到这个声音,江言舟眉头紧皱,冷声问:“宋枳呢?”
那人似乎被他的声音给吓到了,迟疑半晌后,才哆哆嗦嗦的小声开口:“宋枳姐在洗澡,可能一时半会好不了,您要不半个小时后再打来?”
他冷笑一声:“你谁?”
小许后背脖子全是冷汗,宋枳到底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可怕的人,明明没有见面,只是隔着手机在通话,他却有一种,那人下一秒就会拿着刀出现在他面前,毫不留情的割下他脖子的错觉。
不等他开口,宋枳穿着睡衣从隔壁房间出来,头上还裹着干发巾:“小许,谁打来的?”
小许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这么快,以往洗澡平均用时一小时的宋枳,在健身完后居然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解决了战斗。
小许如释重负,正要把手机递给她:“不知道,一个很凶的男人。”
很凶的男人,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也只有一个人了。
她白眼一翻:“挂了,顺便把号码拉黑。”
小许怔住,没太反应过来:“什么?”
“我让你把电话挂了,拉黑号码。”
宋枳重新回到浴室吹头发,声音由近及远传来。
小许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然后礼貌的和江言舟说了声抱歉,犹豫片刻,他又充满善意的补充了一句:“宋枳姐很讨厌对她死缠烂打的男人,希望您以后不要再骚扰她了。”
长的好看的人永远不缺追求者,尤其是宋枳这种芳心纵火犯。
她的追求者简直就是排长龙,每天光是那些开着跑车等在公司楼下的富二代就有不少数。
不过宋枳连正眼都不给一下。
婉约姐说她不是单身,估计她男朋友的身份更加不简单。
—————
另一边。
车内没开灯,江言舟那张脸阴郁的可怕,手机还贴放在耳边,没有收回来。
男人最后说的那句话在他耳边仿佛成了炫耀。
左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似乎要将手机生生捏碎一般。
车窗外的灯影快速闪过,他略微抬了下眼。
胸口像被什么堵着,气息越发不顺,头一阵一阵的晕眩,视野也逐渐变的模糊。
江言舟伸手扶着车门,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
张易察觉到不对劲,往后看了一眼。
江言舟脸色不太好看。
。
他急忙将车子停在路边,打开后车门进去:“老板,你没事吧?”
江言舟直起上身,摆了摆手,正要开口,胸口一阵剧烈的心悸,眩晕感越发强烈。
张易跟了江言舟这么多年,对他性子再清楚不过了。
不善言辞,冷厉话少。
从勾心斗角的豪门再到勾心斗角的商界,虎视眈眈想拉他下来的人,不在少数。
他的一生都处于完全紧绷的状态,不容有丝毫松懈。
这样的人是不能有软肋的。
哪怕是痛苦到了极致,他也会说一句没事。
张易沉默片刻,还是自作主张的将路线从公司更改到了医院。
直到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江言舟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
他眼神冷淡的扫了眼给他开车门的张易,后者低着头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江言舟的的确确是个很可怕的人,这种可怕不是浮于表面,而是野兽体内的本性。
好在,他并没有去追究。
也有可能,是虚弱到懒得再去追究了。
——
大致检查一番后,医生低头写着病例:“你这是休息不够,加上一时急火攻心导致的乏力眩晕,年轻人,工作的同时也要注意下身体。”
他把病例递给江言舟:“连续输液三天,这些天好好休息,火气也不要太大。”
后者平静的道过谢,然后起身离开。
给他输液的护士是一个看着不大的小妹妹,一直偷偷的往他脸上瞟,拍血管的那只手因为紧张也有点抖。
察觉到她微妙的情绪变化,江言舟抬眸,看了她一眼。
对上视线,小护士急忙低下头,脸红到耳根,她小声嗫喏:“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从扎针到结束,他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小护士看到他身后的男人走上前来,替他举着输液瓶。
他走在前面,一身深灰色高定,肩阔腿长,周身气质清冷矜贵。
看着他们逐渐走远,小护士急忙跑到后面,激动的和另外一个护士分享自己刚刚的经历:“啊啊啊啊啊,我刚刚那个病人真的好帅啊,而且一看就是个富二代,手表都是瑞士手工订制的那种。”
刚给病人换完药的护士急忙伸着个脑袋往外看,可惜只看到一个背影:“你怎么不去要个微信啊,多好的机会啊。”
小护士有点害羞:“我……我不敢嘛。”
——
张易举着输液瓶跟在江言舟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跟了江言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像今天这样,被气到进医院。
一向对自己情绪把控很好的人,居然也有失控的一天。
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阴着一张脸。
医院到公司的距离不算远,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输液袋还剩一半。
公司只剩下几个上晚班和加班的员工在。
江言舟进了办公室,许至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应该来了有一会。
翘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一样。
江言舟看了一眼他的坐姿,没说话。
他嘴里嚼着口香糖,盯着江言舟身旁的输液袋发笑:“江总还是日理万机啊,生病了还不忘来公司欺负兢兢业业的好员工。”
他口中兢兢业业的好员工,自然指的是自己。
大晚上的,他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就被一通电话给搅黄了。
不得不从那个女模特身上下来。
他自然一肚子火。
于是想用冷嘲热讽来呛呛这个年轻的小总裁。
后者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微抬下颚,冷讽着开口:“是挺兢兢业业的,盗取公司机密,二次贩卖,应该捞了不少吧。”
许至早就猜想到他大晚上的把自己叫来公司就是为了这事。
哪怕他真做了又怎样?
他又没证据,自己怕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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