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5)
傅明灼就蹲在栅门外头的围墙边,躲在一颗铁树的阴影处,不注意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藏了个人。
她低着头,捡了根树枝胡乱地在地上涂画。
听到栅门打开的声音,她手里动作停了一下,但又继续若无其事地画起来。
倪名决慢慢走近,在她面前停下来。
傅明灼手上的动作停下了,倪名决希望这只是她在恶作剧,等了她两秒,没等到她扬起天真无邪的脸,也没等到她雀跃地叫他“倪名决”的声音。
她依然垂着头,一言不发。
她的个头已经超越了南方女生的平均身高,但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还是瘦小得不可思议,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在无人的角落舔舐伤口。
倪名决倾身,拿走她手里的树枝扔到一边,沉声问道:“能走吗?”
黑暗里,傅明灼沉默良久,小幅度地摇摇头。蹲太久,又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她的腿脚早就麻得失去了知觉。
她头顶落下一只温热的手来,大拇指轻轻摩挲了几下。
随后,倪名决双手抄到她腋下带着她站了起来。
傅明灼像个没有知觉的布偶,任人摆布。
倪名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明灼,毫无生气,一张脸上不见从前的半分生动,充斥着悲观和厌世。他把人打横抱起来,她脸贴到他脖子上,冷冰冰的,还有一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的心都被她揉皱了。
屋里开了暖气,热烘烘的,大大的水晶灯亮堂堂的,照得屋子亮如白昼,还有倪名决的怀抱,带着清冽的洗发水味道和衣服上不知名的洗衣液的味道,干干净净,给人安心的力量。
这个地方,与屋外头那个冰冷黑暗又孤单的角落形成了天壤地别的差距。
一进到屋里,倪名决听到傅明灼发出一声很低很低的呜咽,她双臂攀上他的肩膀,紧接着,有热流沿着他的脖子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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