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4)
谢容头脑发昏,渐渐没了力气,也忘了自己嘴里胡乱喊了什么,或许是喊了哥哥,又或许是喊了砚之喊了丞相,总之是一片混乱。
不知是那个字眼刺激了沉砚,他松开了手,喃喃:“哥哥……呵。”
谢容在极度缺氧的昏沉中陡然得以呼吸,急促地喘着气,艰难地抬眼看沉砚,却见他脸上茫然与痛恨并存:“你喊我哥哥……也是为了……要我命?”
……也?
谢容下意识捕捉到这个字眼,微微错愕,这一刻他甚至以为沉砚已经醒过来了,尽管对方仍旧紧闭双眼。
他喘息着,刚想说话,那迷药再次发作,沉砚闷头倒下,扑通一声,将谢容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尽数都砸回了肚里去。
谢容几乎要被砸的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勉强抬手环住沉砚的腰身,微闭了眼,努力平复着过快的心跳,许久,才吃力地将身上的人推到一旁。
沉砚不喜欢别人喊他哥哥?
或者说,是痛恨?
方才沉砚这模样,像是陷入什么噩梦里了,梦里那喊他哥哥的人,或许是曾想要他命的人。
谢容模糊地意识到这一点,唇动了动,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再次将沉砚塞进被窝,黯然地叹口气。
亏得他今晚装醉卖傻喊了沉砚好几声哥哥,要晚安要摸摸头要抱抱,沉砚居然都应诺了。
谢容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床榻边呆坐了一会,反复犹豫,最终还是一咬牙,站起身来。
这一番挣扎,他衣衫也被弄得乱糟糟的,发丝凌乱,脸色苍白里透着潮红,眼尾泛着水色。
若是不知情的见了,还以为他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去了。
衣领一散,胸口微凉。
谢容低头看了眼,发现混乱中他的腰带被扯掉了。
他左右瞥了几眼,没找着,也没再管,一手拢着衣襟,干脆去换了新衣衫。
因着在沉砚这边拖延了时间,谢容怕耽搁计划,只能压缩易容时间,匆匆弄好,也顾不得再细化一二,便出了寝殿。
梁庸平在殿外候着,手里提着盏宫灯。
见他出来,道:“陛下,都准备妥当了。”
谢容接过宫灯,轻声道:“你留在宫里,万事小心。”
此事事关重大,对于梁庸平,谢容也是保留了一丝防备的,并没有把后续具体的打算告诉他,只说自己想微服出宫,归期不定。
他一开始就试探过梁庸平,若梁庸平愿意跟随他,他便带着梁庸平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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