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3)
这间主屋反倒是闲置了。
谢容不知这许多,不过他将自己定义成相府客人,哪里有客人来将主人卧室占了的。
他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状:“不必,随意一间屋便可。”
他执意如此,沉砚想了想,没强求,将主屋东侧的屋分给他。
谢容有点犹豫,虽说他勇敢地进了相府,但和沉砚住的如此接近,还是有点怂。
他琢磨着偌大相府,总该有特意招待客人住的地方,结果刚试探了两句,就被沉砚一句“府上人少,住得近方便照应”为由,驳了回来。
也、也行吧,好歹两间屋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呢。
谢容没奈何,只能接受了这个安排。
今天梨园惊变一场,谢容费了些心神,吃饱喝足后,很快就倦了。
沐浴洗漱过后,他穿着件纯白里衣,随意披着外衫,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自己屋里走。
走到半路上遇见了也准备去耳房的沉砚,谢容和他打了个招呼,莫名有种回到大学宿舍、和舍友们一个等一个洗澡的感觉。
谢容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愉快地和沉砚道了再见,就脚步轻快地回了屋。
沉砚没太懂方才还有些严肃的小暴君这会儿怎么又高兴起来了,他站在原地,目送谢容回了屋关上了门,才转身进了耳房。
是夜,月明星稀。
谢容所在的东厢房安静一片,屋里烛火暗淡。
想来已经睡下了。
沉砚还没睡。
他甚至还没回屋。
他正在书房里,随手翻阅着许多写满秘密的纸卷。
在书案前方,一个黑衣人恭敬垂首,沉声禀报:“梨园看着寻常,可那梨园之主似与各方都有牵连,属下尚未能查清其中关系……”
他将桩桩件件消息都禀报上来。
沉砚听了一会,突兀地打断了他:“今日戏子刺杀陛下,你们事先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未曾。这像是……随意而起的刺杀。”黑衣人道,“陛下的护卫们在刚进梨园不久就被药晕了,下药的是其中一个护卫,属下悄悄将他劫走了,没让梁总管他们带走。”
“只是那护卫当即服了毒,如今半死不活,一句话都不肯说。”
沉砚慢条斯理地将看完的密信在烛火上点燃,丢到一旁炭盆里,看着它们逐渐被火光吞噬,剩下灰烬一片。
他抬眸,眸光里毫无感情,俊美的面容在明灭火光里显得冰冷非常:“不肯开口?”
他轻描淡写:“那杀了吧。别死的太容易了,让他知道,这世间有人是他轻易碰不得的。”
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旋即飞快低头,掩饰了这点失态。
他恭敬应是,正准备退下,足尖刚一动,又听见沉砚淡声吩咐:“以后与陛下有关的消息,无论轻重,第一时间送至我手上。再使人暗中跟着,别让人近了陛下的身。”
这回黑衣人的错愕是再没忍住,他停顿了一瞬,定了定神,才再次道了声遵命。
然后衣袂翻飞,从大敞的窗户里跃了出去。
书房里恢复寂静。
只有修长指尖拆看书信的声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