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1/3)
有温热的液体在指缝间绵密濡湿地扩散开,不知道是血是水还是汗,他觉不出来。
夏良现在眼睛是麻的,脑子、心里、浑身,包括思维都是麻的,整个人又莫名的很平静。
以前看电视里那些分了手半死不活的人他还觉得是搞笑,原来真轮到自己身上,他比谁都要搞笑。
“疼啊。”他平静地回答高宇翔,连嗓子都是麻的。
柳小满一直到将近一个月以后,才知道他跟夏良提分手那天,是夏良的生日。
前面几天他魂不守舍,在樊以扬家哭完一鼻子,他还是一抹眼什么都没说。
回到医院再见到梅姨和爷爷,也什么都没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出去上了趟厕所。
梅姨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主动多问。灿灿看出他哭过了,还指着柳小满的眼睛扭头对梅姨说:“妈妈小哥哭了。”
梅姨把他的手打下去,跟他说别的话题,没再对柳小满提过“你的小伙伴”。
后面爷爷该去康复中心了,柳勇在跟医生咨询转康复中心的事,他跟着去听。知道除了医保能退点钱让家里喘口气以外,中风病人还能去申请重症,运气好的话有机会得到补贴,就又跟柳勇家里家外几头跑,证件证明,去给爷爷申请。
其他时间,他上课,做题,不管不顾的用题目把自己塞满,最好头都不用抬,什么都不去想。
他也不能想。
他必须把自己塞满,一丝空隙也不能留,必须不停地忙不停地走,累到每天倒头就昏睡,才能把夏良从脑子里挤出去。
不然想到夏良,想到被提分手时他愕然到失措的眼神,他就什么都做不动了。
直到那天李猛趁着王朝不在座位,扭头嘀嘀咕咕地问他:“哎满满,夏良生日那天你送什么了?我朝哥生日马上到了,我能想到的礼物都好他妈娘炮啊。”
柳小满正在草稿纸上列式子,光听到“夏良”这两个字就心里一空,又听见“生日”,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生日?”他张着眼睛失神地问李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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