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沈徽明踩着踏板,小船悠悠荡荡地带着他们离岸边越来越远。
他说:“我最偏心的时光应该就是十七岁之前,不能说那会儿无忧无虑,因为总是有些头疼的问题,比如上学忘了戴红领巾,比如考得不好却要开家长会。”
索炀听着,慢慢放松下来,坐在沈徽明身边浅笑着。
两人一边游湖,一边聊着,沈徽明讲述的那些小片段,像是填补了两人之间这么多年的空白。
沈徽明的三十年。
索炀的二十七年。
两个没有重合的世界,被沈徽明以讲故事的方式给拉到了索炀的面前。
而他们的手,自始至终都握在一起。
游湖结束,两人回到岸边。
沈徽明让索炀先上岸,自己在后面护着。
这一次,索炀虽然站在晃荡的船上还是会有些紧张,但不至于像来时那样觉得眩晕了,因为有人一直握着他的手,不仅如此,还在他身后护着他。
从船上重新回到地面,索炀真正体会了什么叫“脚踏实地”。
索炀长长地舒了口气,沈徽明听见笑着问:“怎么样?觉得活过来了?”
索炀揉了揉眉心:“比我想象得要好些。”
“那以后一个人的时候敢上船吗?”
索炀看向他,想了想,回答说:“可能不太行,有别人在或许也不太行。”
这句话对于沈徽明来说简直就是意外惊喜,他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尽可能冷静地问索炀:“这么说,只有我可以?”
索炀笑笑,没有说话,转身朝着别处去了。
秋风扫过,一片落叶掉在索炀肩膀上。
沈徽明快步跟上,抬手摘下他肩上的树叶,拿在手里把玩。
“带回去做个标本。”
索炀疑惑地看他。
“上面沾了你的秋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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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园出来已经是中午,两人走也走累了,玩也玩累了,回到车上,沈徽明递了一瓶水给索炀。
索炀接过来道谢,沈徽明有些无奈:“你什么时候能不跟我这么客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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