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1/3)
“该下雨了。”
那些画面就像隔了曾距离,模糊得不清楚,可是隐隐约约地,百里疏仿佛觉得自己正站在那场雨里,抬头仰望着什么。
于是他说。
声音平平的,没有喜悲。
他的声音落下,大雨忽然地就落了下来,天上地下,倒处都是冰冷的雨。那么大的雨,瓢泼地冲刷着世界,冲刷着所有的血污,冲刷着所有的肮脏,要将一切冲洗地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下。
无形之雨,谓之天泣。
隔着很远的距离,君晚白仰起头,看着璧雍阁上消瘦的青年,忽然地就像到了当初在雁门郡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从雁门郡地底出来,天上同样下去了毫无预兆的大雨,雨水自天而降打在披着白袍的青年身上。白袍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微光,雨水徒劳地冲刷着。那时候百里疏提着金色的长弓,雨水落在弓上的时候,蒸腾成了白茫茫的雾气。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雨里,微微抬首,看着雨。
君晚白问他,他在看什么。
他说:无云而雨,谓之天泣。
那时候,百里疏的声音很轻,带着中难以理解的忧伤。
是这样的吗?
君晚白忽然很想回到那时候,去问百里疏,是这样吗?毫无预兆下起来的雨,是所谓的“天泣”,天为何悲凄?是因为天在悲伤吗?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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