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4)
一语双关,他谁都不救,自保要紧,或许并不是自保,也许还亲自双手呈上捏造的证据。
罗舒钰对这位素有“温和恭谦”美誉的父亲可真是恨极,他此刻捧着的圣旨倒不再沉重,上辈子他觉得这道圣旨是要他的命,这辈子却是他的保命符,是他未来的保障,。
上辈子的他实在是太过于相信他这位人面兽心的父亲,从未怀疑过他对自己是否存在父子情,一叶障目。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何其愚蠢,父亲偶尔施舍他一点父子之情,他便将自己在三皇子府的事一一透露给他,现在不得不怀疑,三皇子通敌一事跟他父亲有莫大的关系。
思及至此,罗仁寿正好扬起他往日对罗舒钰的慈父微笑:“舒钰,从今个儿起,你近日就在院子里好好准备待嫁之事,别的不用操心,有为父替你作主。”
罗舒钰心想自己怎么会看不出来父亲对他的冷漠呢,如果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父子情,又怎么会对他不闻不问,他在罗家多年,作为嫡公子,过得还不如有姨娘撑腰的小公子,更不要提由刘氏所出的公子,要什么没有。
只恨曾经的自己愚蠢可笑,这就他所坚持的亲情,一场笑话罢了。
罗舒钰忍着恶心劲,直截了当地给罗仁寿一记重拳:“父亲,既然是我要嫁给三皇子,可不能让皇子失了脸面,别的我也不肖想,我就想清点一下我母亲的嫁妆,还望父亲能及时把母亲嫁妆库房的钥匙交于我。”
他母亲当年带着十里红妆嫁给罗仁寿,陈氏是京城的官家小姐,当时也是一众京城青年才俊争相娶的才女,后来陈家因一桩事而落没,没多久他母亲又因病离世,便再无人提起嫁妆一事。上辈子,他嫁进皇家,罗仁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未跟向他提及此事,某一次他在宴会上看到他那位已嫁人的四弟穿着一件紫貂袍被人不住夸赞,十分出风头,坐在他身侧的一位妇人提起他母亲,说是她当年也有过一件这样的外袍,他才发觉事另有蹊跷,可惜当时头脑不清晰并未深究。
此时,刘氏听到嫁妆二字,视线直接扫向罗仁寿。
罗仁寿也是当场微微一愣,他心头一震,不明白罗舒钰怎么突然提起亡妻的嫁妆,他怎么会想起这件事。
罗仁寿自认为罗舒钰还是之前未经人世,很好哄骗,想从他这个父亲身上汲取一点亲情的儿子,他脸上堆起笑容,想把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中道:“你母亲的嫁妆自然是好好的,怎的这还没嫁人就开始惦记上了,日后可是要当三皇子妃的人,被人听去了定说我教子无方,我不是时常教导你们为人要识大体,要有肚量。”
罗舒钰经历过生死,倒也不怕罗仁寿道德压制,他记得书中里沈明云说这叫道德绑架,现在想想倒也没错,这四位字简直是罗仁寿量身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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