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1/2)
我察觉到他谈起你时的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年前开始写小说的缘故,我总是下意识地去探究一个人说这句话时潜意识里的真实意图,以此来分析这个人的性格特征,行事作风,这个毛病几乎让我在男女关系中吃尽苦头,它让我轻易看到一些男人庸俗与劣根性,让我无法再产生恋爱的感觉。
请原谅一个写作女人的神神叨叨。
在与周南生聊天时,我也不自觉地观察了他的神态、语气以及一些小动作。他说到你的时候总有点下意识地回避,这回避不是因为厌恶或者不感兴趣,恰恰像是一种自我保护,回避可能到来的痛苦、伤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我记得你们两人曾经那么要好,形影不离,比一些亲兄弟还要亲密。高中时周南生出事的时候,你的关心、担忧,我全部看在眼里,在连他妈妈都放弃他的时候,是你不顾一切地抓住他,不肯放弃他。那时候,我就为你们之间的情谊感动,人的一生中,除却血脉相连的父母,有一个人肯为你做到这种地步,是多大的幸事。那时候,其实心里有点羡慕你们,还向往过这种男人之间的义气。
是有什么误会使你们产生隔阂吗?但愿你们能够互相谅解,马上和好如初。那时候我是这样想的。
后来,他拿出药来吃,我问他怎么了。他沉默很久,才轻描淡写地说是胃癌,晚期。
谢暄的抖了抖,信纸便从他的手指间滑落,掉到了地上,谢暄弯腰哆哆嗦嗦地去捡,一阵熟悉的疼痛袭向他的脑袋,他的眼前一黑,一骨碌摔在地上,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张信纸——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的豪华病房了,晚上,房间里只有茶几上的一盏台灯亮着,一个男人托着腮帮歪在圈椅上睡着了。谢暄挣扎着起来,动静吵醒了睡觉的男人,他站起来,“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谢暄看了他一眼,居然是肖焚,“他们怎么把你找来了?”
肖焚耸耸肩,走过去想按铃叫医生过来,谢暄阻止了他,“不用叫了,我没事。”
肖焚看了看他的脸色,“你是不是工作太卖力了,搞得昏倒在房内。犯得着吗?少工作一小时,谢氏又不会垮掉——”
谢暄没理他,他的头转来转去,似乎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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