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他以为他连着吃了好几年的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殷寂离皱眉,“贺羽他师父早就不管这事儿了,是贺羽救了他的小命!”
“那……你的意思是箫洛错怪了贺羽?”辕冽不解,“我最近观察,觉得贺羽也挺中意他的,那他俩之间有误会?。”
殷寂离皱了皱眉头,叹气,“贺羽是个直心眼,虽然有时候有些小坏,可是小时候挺纯良老实一人,我跟他青梅竹马,他很小就仍顶箫洛是他真命天子了,只是这人不知道怎么表达,那日箫洛对他说那番话,他大概以为箫洛逗他呢……而且你让他怎么说?都是小孩儿。”
辕冽皱眉,“那岂不是误会了?”
殷寂离点点头,“嗯,而且啊,这事发生的时候才几岁?那么小,谁会有这种心思,你那兄弟也太记仇了!”
辕冽觉得不值,原来就是误会一场啊,“那贺羽干嘛之前那么久都不理箫洛?”
殷寂离凶悍地瞪回去,“你还说?你那兄弟什么德行,三天两头搂着个小倌去花天酒地,我要是贺羽,直接用药毒到他不举啊!你不知道贺羽多伤心!”
……
殷寂离说完,见辕冽没了动静,只是直直眼看他身后,殷寂离一惊,猛回头,就见箫洛目瞪口呆站在那里。
“呃……”
殷寂离也傻眼了,完了,被听到了。
而此时,脸色最尴尬的则是箫洛,他这才明白贺羽那是知识因为单纯不会表达,而自己竟然为此事记了那么久的仇……为什么没有再问他一遍?但是这变故来得有些突然,箫洛不知道该作何感想,自己现在究竟还像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欢贺羽……他自己都不太确定了。
辕冽见箫洛一脸的惊异和内疚,倒是拿出了大哥的派头来,严厉道,“你玩够了就赶紧去跟贺羽去道歉!”
箫洛这回也没言语了,垂头耷拉脑袋的,一点精神都没有,良久才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更加混乱。
辕冽去吩咐船工调头回去,殷寂离跟上去,道,“哎呦,箫洛还挺听你话的啊,不愧是辕大哥。”
辕冽看了看殷寂离,问,“寂离,你有时候和箫洛一样,仗着聪明皮相好,横行霸道,不顾他人感受,做事情也不顾后果,你这样下去,小心终身遗憾。”
殷寂离心里一抽,瞪了辕冽一眼,“你又来了,我招你惹你了!”
“你就是招惹我了,你别说你自己不知道!”辕冽摇了摇头,道,“你这么玩儿,万一贺羽和箫洛真的从此反目成仇了,你心里安啊?”
殷寂离听着有些委屈,辕冽知道什么就开始教训自己,他知道自己算出命来贺羽和箫洛是八字相克的两个人,一旦分开则两人都飞黄腾达,一旦合拢则两人都苦难不断……所以他才有了要分开他们的意思。辕冽什么都不懂,自己宁可犯了命数也要留下来为他夺江山,他却是说起轻巧的风凉话来叫人心寒。
辕冽见殷寂离脸上阴晴不定的,知道他不悦,自己也似乎是说得过头了些,就道,“我就随便说说……”但是殷寂离已经转身走了,去船头喝闷酒去了。
辕冽倒是也没想到殷寂离真生气了,想想也是,殷寂离还年轻,锋芒盛一点也是正常的事。只是,他内心却更加觉得殷寂离娇贵,必然是从小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过来的,因听不得人说他半分不是。
三人误会之中又添误会,好不容易,总算回到了府里。
然而进了府衙,就遇见雀尾溜溜达达从外头回来,手里拿着一只烤鸭,正悠闲地哼着曲子,问众人“回来啦?”
“嗯。”殷寂离点了点头,板着脸往里走。
辕冽跟在后面,雀尾微微皱眉,问辕冽,“怎么生那么大气?”
辕冽有些尴尬,随口答了一句,“哦,我大概哪句话惹到他了。”
“你怎么总惹他?”雀尾似乎有些不满,“小殷子可是你的贵人,好好对人家啊。”
辕冽敷衍地笑了笑,心说,唉,就是你们这些人,惯得他骄横无礼,嚣张跋扈的。
箫洛走进来问,“贺羽在么?”
老头到桌边吃鸡,摇头,“不晓得啊。”
殷寂离则是往院子里走,走到院门口,就见院门关着,还从外头上了锁。
殷寂离皱眉,院子里又没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些药材么,锁什么呀。
回头,见箫洛跟来了,殷寂离对他摇摇头,“人大概没在。”
箫洛看了看他,问,“他上哪儿去了?”
殷寂离坏笑一声,“不是说了么,陪相好的去了吧。”
箫洛脸上沉重,“你……”
殷寂离一挑眉,跟他对视也是不甘示弱。
箫洛毕竟理会,无奈,只好转身往外走,“我再去外头找找吧。”
辕冽想上来和殷寂离说几句,但是殷寂离已经扭头进屋去了,关上门。
无缘无故又吃了个闭门羹,辕冽有些恼怒,也转身出门和箫洛一起找贺羽去了,心说,我怎么就欠你了,非得看你脸色?!
殷寂离进屋后觉得乏,还有些头晕,就倒头睡觉,大概是喝酒吹河风有些上头了吧……
睡得迷迷糊糊,殷寂离就感觉一股恶寒由脚底升起,直窜到了脑门,眼前出现了一篇黑暗,黑暗之中,似乎是有人朝他走来,殷寂离看到那人外形似乎是贺羽……低着头,披散着头发,像是被淹死后跑上来的浮尸似的,有些吓人。
殷寂离脑子还清醒,知道自己大概在做梦,然而像要醒过来却醒不了,身上像是被千钧巨石压住了动弹不得,他知道自己是梦魇了,又感觉手脚麻,就想挣扎着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但身子就是不听话。
正在难受之时,寂离就感觉有人推他,“寂离!寂离!”
寂离猛地惊醒了过来,抬眼,就看到辕珞和齐灵正在身旁呢。
“嗯……”
寂离摸着额头缓缓坐了起来,一身冷汗,抬眼,就见外头天都黑了。
“你做恶梦了啊?”齐灵担心地问,边用袖子给他擦汗“这么睡凉不凉?”
“没事。”殷寂离清醒了过来,下床,问,“贺羽回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