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2)
群臣更是惊骇了,季思的意思是,如果没旱涝,他和殷寂离一起砍头么?
“皇上!”辕冽道,“臣觉得不可信!”
辕冽也是不让步。
陈靖想了想,摆摆手,道,“嗯……防洪防涝确实劳民伤财,但是这旱涝灾祸不是儿戏,既然殷寂离和季相愿意以性命担保,朕也不能拿天下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不过啊,殷寂离,这万一旱涝未来,劳民伤财,朕可不饶你!”
殷寂离点头行礼,“皇上圣明。”
圣旨一下,中部与西南两地就开始折腾开了,中部地区大造蓄水池蓄水和凿井,西南则是把四面环山的村庄都迁出,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百姓对于此事也都是看法不一,有的觉得合理有的觉得荒谬,总之,殷寂离这个名字算是传开了,天下百姓都纳闷,这个年纪轻轻的新科状元,竟然会用算命来预测天灾,他究竟是沽名钓誉的骗子呢?还是可窥天机的神算?
第31章大难不死
殷寂离在朝堂上大大出了一把风头,别人看来提心吊胆,他却是自在,本想回府的,不过想到丞相府里头的那个女人,殷寂离觉得可能有些来头,所以也跟去了。
辕冽找到殷寂离,与他同行,边问他,“你说得那么有把握,靠谱么?”
殷寂离失笑,道,“没办法啊,如果到时候真的大灾不来,辕将军要记得放我走啊!”
辕冽无奈,道,“说正经的,你还闹!”
殷寂离狡黠一笑,“说实在的,会将夜观星象等同于算命的呢,就只能说明朝中之人太短见浅识了,你看季相爷,一点就透。”
辕冽看着殷寂离叹了口气,道,“我说,你能平安活那么大,贺羽肯定居功至伟!”
“什么意思啊?”殷寂离不明白。
“就你这张嘴,没个厉害的照顾你,早就被人打死了!”辕冽摇头,“若不是你帮着我,我也办了你!”
殷寂离挑起嘴角轻轻一笑,凑过去单手搭着辕冽的肩膀,笑呵呵问他,“辕将军,你准备怎么办我啊?”
辕冽见殷寂离靠过来,心又开始慌了,往后退开一步,白他一眼,“你好好说话!“殷寂离一笑,大踏步往前走了,边走边打哈欠,“好困。”
“你还没说呢。”辕冽追上几步,问殷寂离,“为何如此肯定会有旱涝?”
殷寂离想了想,道,“其实吧,这旱涝是从星象预测天气读出来的,根本不用算命,不然你去问问雀尾,或者找几个深山里头靠天吃饭的老农,他们都知道!”
辕冽皱眉,“当真么?”
殷寂离点点头,“南景之所以能够太平盛世了这些年,都是因为老天照应,风调雨顺,可所谓一顺百顺,一难百难……这旱涝只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这一年里头,天灾人祸会接踵而来,要小心应对,特别是西南面那颗隐隐升起的帝星,人家的星光可不比你这颗暗淡啊。”
辕冽皱眉,道,“可是西南面最强势的就是南国,南国世世代代都是女人当皇帝的,莫非还能占到中原来?”
“不是南国。”殷寂离很肯定地摇摇头,“方位比南国偏西。”
“那就是外族小部落里头的?”辕冽笑着摇头,“你危言耸听了吧?那些部落,最大的也就千八百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不信走着瞧,小心到手的鸭子飞掉。”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丞相府。
殷寂离就见贺羽坐在门口的石桌上打盹,身上披着一件大氅。
“唉,进屋睡去啊。”殷寂离推推贺羽。
贺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醒过来揉揉眼睛瞧了殷寂离一眼,道,“你来了正好,你守着吧,我要去睡了受不住了!”
“干嘛非要个人守着?”殷寂离皱皱鼻子,“我也困!”
“她换药得看着时辰么!”贺羽道,“我不管了,你来吧……”说完,将药瓶子和纱布都扔给了殷寂离,跑去睡觉了。
殷寂离无奈,转脸看辕冽,就见辕冽道,“我去找季相商量一下旱涝的事情!”说完也跑了。
殷寂离无奈,嚷嚷,“喂,丞相府里头有没有女人啊?叫个女人来行不行啊?”
正在问话,就听到房间里头传来了“哐当”一声。
殷寂离一愣,心说不会醒了吧?
赶紧就转回身推门进去,一看……果然,就见那姑娘正在奋力爬起来,要去抓桌边的茶壶。
“唉,慢来慢来!”殷寂离赶紧上去扶她躺下,摸了摸茶壶,是温热的,就给她倒了杯茶,扶她靠着,喂了喝。
那姑娘咕嘟咕嘟喝了半茶壶,才回过神来,抬眼看殷寂离。
“没事吧?”殷寂离瞅着她,心说,娘啊,这姑娘二十来岁青春年华长得也不错,怎么眼神那么凶啊?跟只山猫似的。
“饿。”女人对殷寂离道。
“哦!“殷寂离点头,叫外面下人送来软一些的饭菜,女人扒拉着饭碗,狠命吃,殷寂离看着都慎得慌,赶紧劝她,”慢些吃,你伤害没好呢。“女人很快就吃饱了饭,又看殷寂离,“你是谁?”
“哦……我……”殷寂离话没说完,那姑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就见全身都裹满了纱布,抬眼,见殷寂离胳膊上还绕着一大捆纱布呢,就是刚刚贺羽给他的,他一阵忙碌,都没来得及放下。
姑娘微微皱眉,上下打量殷寂离,问,“你看过我身体了?”
“没……”殷寂离赶紧摇头,那姑娘显然不相信。
“是那个……”殷寂离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外头有人问,“醒了啊?”
房里两人转脸往外望,就见季思带着辕冽急匆匆跑来了。
贺羽也被吵醒,走来,一看那姑娘已经起床了,还吃了三碗饭了,也是吃惊不已,走过去给她把脉,点头,“真不错,已经没事了,幸好都是外伤没伤着内脏,只不过血流得太多了些,要慢慢养养。
“姑娘。”季思走到桌边坐下,问,“你可是西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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