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早点忘记,你还是本座最信任的大将!”说罢,拂身离去。
言非离颓然坐倒在床上,知道门主是不会放他走的了。
自己躲不开,便只有去面对了。
当年月夜下对那个少年的誓言,将会是他一辈子的束缚。
活着,他是北堂傲的人;死了,也是北堂傲的冥世先锋吧……
第15章
言非离在沈梅院又住了几天,一恢复下床行走的能力,便打算要搬回竹园。
北堂见他身上冻伤和其他病症都已好的差不多了,便没再说什么。
言非离回到竹园,本以为空了二十多天的屋子必定清清冷冷,谁知却收拾的极为干净,暖盆什么的也都已烧上了,整个屋子暖融融的。
他本来有一个老仆服侍,那个老仆年纪老迈,眼花耳聋,做事渐渐吃力起来。
年前时候言非离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回去养老。
那个时候言非离身上不便,也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会出世,不敢再请别的仆人,便一直自己一人住着。
现在却见竹园被人收拾的极为妥当,不由有些诧异。
正思量着,外面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下仆,在他面前跪下。
“小的是北门门主遣来伺候言将军的。”
言非离心下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那个男的没有见过,不过那个年轻女仆,自己却是认得的,是北堂房里的大丫环。
想必这两人说是来服侍自己,怕也有监视之意吧。
“起来吧。”
那个大丫环名叫喜梅,言非离知道,便问那个男仆:“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出来的?”“小的名叫凌青,原是沈梅院里负责大马厩的。
过年时许多人请了年假回乡,人手不足,小的就被调至沈梅院的留香居。
后来门下的大管事的夸小的干的好,便向门主推荐,让小的进了屋。
昨天门主让小的和喜梅来服侍言将军,所以我们一大早便过来了。”
言非离点点头,“那你们就留下吧。”
“将军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凌青甚是机灵,立刻勤快地问道。
言非离一时也想不起有什么事,便让他们下去了。
慢慢走回床边,身上的冻伤还未全好,许多地方都肿胀着,磨着衣物甚是疼痛。
在床边坐下,摸索着床沿,言非离只觉得心如刀绞。
自己就是在这张床上生下那个孩子,只抱过他一次,甚至连名字都没来得及给他取,他就从自己怀里消失了。
“离儿……”言非离轻喃。
言非离回来后,秋叶原来看过他几次,帮他换药把脉。
喜梅和凌青都是机灵的人,服侍他也甚为省心。
不知不觉过完年,春天转眼间就到了,整个浮游居总舵春意盎然,满园的花树都迫不及待地绽开出自己的苞蕾,于清淡的砖瓦之间增添了许多艳丽的色彩。
言非离身上的冻伤是渐渐好了,有秋叶原这个神医的欣悉医治,竟未留下半个疤痕。
其实言非离对这种事到并不在乎。
一个大男人,有个疤算什么,何况他全身上下,早已疤痕累累。
反是秋叶原比他在意的多,总是提醒他别忘了换药。
言非离对他感激在心,这份恩情总是要报答的。
只是其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些伤是再不能痊愈的了。
就像他与门主之间的关系,就算怎样掩盖,也不可能如当初一般了。
“言将军。”
言非离回过头来,竟是花香艳。
过了年,反乡回家的众位兄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总舵里的事务也渐渐忙碌起来。
这是每月一次的例行会议,四天门的高阶们都要参加。
言非离因为伤病,错过了二月份的议事,所以这次月会上,许多人都来问候他。
花香艳刚才在会上见到言非离,觉得有些尴尬。
反倒是言非离若无其事一般,仍像往日那般微笑着和他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