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5)
原本应该落了一道浅疤的锁骨上,纹画了一支红梅,巧妙地掩饰着疤痕。
他还记得两年前江横问了一句他喜欢什么花儿,乐连怎么也没想到,江纵会特意把自己喜爱的花纹在身上。
这支梅花恍如严寒冬日盛开出的唯一一抹颜色,让乐连更清醒了些,心头躁郁的愤怒一扫而光。
乐连把他抱在怀里,正面对着自己,低头吻他婆娑的泪眼,从袖中摸出一枚蓝宝石耳环,银针扎进左耳垂中,一道细细的血线顺着耳垂和挂扣淌到剔透的蓝宝石上,在烛光照映下熠熠生辉。
江纵还没完全昏过去,又被耳垂的刺痛唤醒,疲惫地靠在乐连肩头,喃喃问他:“你是不是一点也不疼我。”
声音哽咽微哑,昔日神采奕奕的凤眸里含满了一汪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
江纵,哭了?
他还从未见过这个漂亮骄傲的男人哭过。他从不向任何人低头,偏执自大得像只猫。
他替江纵抹脸上的泪痕,泪水滚烫地湿润着掌心,像瓢泼在乐连心里的沸水,烫得他心里抽痛。
“你别哭啊。”乐连低头细细吻他的嘴唇,慌张地安抚,“我……只是太想把你据为己有,哥。”
“两年不到你便到处去寻欢作乐,你答应过我,会等我回来,是你先食言。”乐连垂着眼睑,像自己犯了错一般,向怀中人诚恳低头,“银子我赚够了,十万两连本带利还你。决定去北方并不是故意躲你,也不是为了洗清与你相好的嫌疑。起初我便有去北方的打算,那边着实忙得焦头烂额,回来的日子便拖了。”
“操你妈的谁准许你一去不回!”江纵倏然吼出声,艰难地抓住乐连的衣领,骂到最后尾音颤抖,几乎是在哽咽,“我凭什么等你,凭什么为你守身如玉,你在我这儿一丁点信誉都没有,从上辈子起就一点儿都没有!以为我没你不行吗!”
“哥!”乐连紧紧抱着在怀里发飙的江纵,安抚地摩挲着他紧张到几乎炸毛的脊背,“是我没你不行。”
江纵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刚刚那一场性事已经完全耗尽了体力,话也懒得再说。
“疼吗,刚刚。”乐连见江纵平静了些才敢说话。
“疼。”江纵喃喃嘀咕,“去给我洗干净。”
洗到一半江纵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乐连抱着他,让他趴在自己肩头,耐心替他洗干净身上的污渍,忍不住吻了吻锁骨上的红梅。
纵哥那么怕疼,刺这一支梅花准疼坏了,说不定还恼怒地嚷嚷了刺青师傅一顿。
真是只任性的猫儿。
乐连把江纵裹在布巾里抱回睡房,藏宝物似的藏进被窝里,自己睡在旁边,手臂搭在细瘦的腰窝上,埋头在江纵胸前。
一别两年,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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