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2)
他在他耳边不断抵唤,肢体交缠,空气里漂浮着情靡的潮热。
君湛然浑身发烫,南宫苍敖的索求总是很狂猛,热烈,他能听见他的话,除此之外其他似乎都远离了,热潮来了一波又一波,睁开眼,便看到上方一双满是欲火与情火的眼,“你的人已是我的了,你何时肯承认,把你的心也许给了我?”
“什么?”思绪仿佛还在漂浮,君湛然额前汗湿的头发遮住了眼帘,说话声清醒了很多。
“我要你说,你的心是不是也一起许了我?”强硬的语调,与霸道狂热的需索一般,却用温柔的笑容来做掩饰,南宫苍敖咬着他的耳朵,“我们是朋友,是知己,而且还是能在床榻上交欢的知己,你还不承认你的心已许给了我?”
第68章结盟之期
心吗?君湛然蓦然一震,燃烧着情欲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清明,注视上方,“……倘若早就没有心了呢,又如何许?”
汗湿的额头相抵,南宫苍敖看着他微微泛出冷意的双眼,一手按在他的胸前,“你有。”
他这句话说出口,竟然不加犹豫,分外肯定。
君湛然被他按着心口剧烈鼓动起来,仿佛被什么烙了下去,一阵发烫,轻笑一声,嘶哑的声音说道:“你怎知道我还有……即便还有,若是早就化作石头,你要去还有什么用?”
“即便已成顽石,那也是我的。”一手仍旧点在他的胸前,南宫苍敖低首垂眸,蕴着欲火情念的眼紧紧逼视,他看进他眼底,身体骤然压下,引来一声低喘。
“……我算是瞧出来了,你是偏要选在此时问我。”手指紧抓了南宫苍敖的背脊,君湛然也用热烈的目光回视他,“你不也没对我说过你的心意?苍敖,公平一些,堂堂鹰帅可不能强取豪夺……”
“为什么不能,对你我偏就强取豪夺了又如何?”低哑一笑,汗水从额头滴落,南宫苍敖猛然俯下身,床榻霎时震颤起来。
从上方滴落的汗水,落在君湛然的肩头,与他身上的潮热融汇在一起,压抑的低吟从齿间泄露,他整个人都被热力包围,身体的反应已由不得他,似乎随着一次次的融合,身体里有一部分已脱离了掌控,成了他人的从属,再不是他所能控制。
南宫苍敖的强取豪夺就如他的人,明确的不加掩饰,如刀锋一般,他携着锋芒而来,被锋芒席卷的人便只能粉身碎骨,随他而去。
君湛然的思绪在某种强悍的节奏中分崩离析,只余下身体深处的热。
从最深处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热度,仿佛连心也被一起焚烧起来。
从未想过和男人交欢是何种感觉,如今他竟已配合的有几分熟练,勾了勾唇角,视线所及,百日午后,窗外夏末已过,秋意渐起,外头很安静,静的仿佛时间都停滞下来。
晃动的床幔终于渐渐平静,室内弥漫着情事后的湿热情靡之气,君湛然散下的长发在枕上铺呈开来,彷如一道湛然的墨色,在他身畔的人漫不经心的用手指绕着他的发,汗水微湿的黑发缠绕指间,南宫苍敖的神情慵懒。
“比起与女人做,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他缓缓的说,语声低沉,还残留着情事余韵,微阖着眼,似乎意犹未尽,“湛然你还未告诉我,我可曾弄疼了你,那里毕竟与女人不同……”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鹰帅说的话?”打断他,在君湛然眼前的是一地衣衫,满床狼藉。
“为何不能说?因为你是男人,因为我们是他人眼中的好友?”枕畔的人朗声二笑,低首低语,“还是我说了,你不敢听?也有你鬼手无双不敢听的话?”
仿佛以撩动他为乐,南宫苍敖附身过来,耳语之间说的尽是令人面红耳热的词句,换了他人,定然想象不到以侠义豪气闻名的鹰帅竟也能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
到底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居然还就此事说出一番道理来,男风自古有之,却大多不上台面,其中的细节被一一道来,好一番旖旎情色,足可令听的人心头瘙痒,君湛然一翻身,眼底掀起一股暗潮。
“你倒是懂的不少……”是嫉妒还是不甘于人下,已难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