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2)
呼吸紊乱,肢体碰撞,仿佛发了狂一般,在白日之下极尽纠缠,事情本不该如此,他们的关系亦不该如此发展,却不知走岔了哪一步,终于走向未知的方向。
待云收雨散,南宫苍敖缓缓推开,君湛然还卧于桌案之上,浑身赤裸,披散的黑发垂落肩头和前胸,那身沉着的尊贵,冷然的尊严,都被满身欲望留痕破坏,矛盾的一并存在着。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面上红潮减退,渐生锋芒,褪去欲望之后的眸色聚起风暴,坐起身来,一双手陡然泛金,扼在南宫苍敖的脖间。
“看来我们已做不成朋友——”冷冷一笑,从齿缝中蹦出的话一字字凝着煞气,手指收紧,几欲将手中之人置于死地。
南宫苍敖喉间被紧扼,双手一翻,抓握君湛然的翻云手,“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来不及了……”他此刻已彻底冷静下来,也知道覆水难收,“……你就算杀了我也是没用的,难道还能抹杀已发生的事?”
若是能够杀了,也就好了。君湛然双目微阖,狠狠注视着手里的人。
南宫苍敖,从一开始便如坠入水中的巨石,乍然出现,掀起一阵浪潮澎湃,至今未能平息,“你可知道,我本来一直欣赏你的为人,甚至还有几分羡慕佩服。”
他缓缓的说,“我羡慕你的随心所欲,也佩服你敢作敢当。”
南宫苍敖没料到他会如此坦白的说出这样的话,本该高兴,但此时心里有的却是不祥之感,君湛然的目光向来很淡,他的神情始终有着几分难以揣测的高深莫测,如今,他就用这样的神情看着他,“但我没想到,你的随心所欲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南宫苍敖,你当我是什么人?!不论你是否为那副卷轴而来,你都该死!”身上赤裸,君湛然手中力道却毫不含糊,南宫苍敖闻言在他下手之时便施力相抗,双方对峙。
“我死了,还有谁来与你相知?君湛然,仔细想想我说的话,你是否不信人心,不信我对你这番心意?难道经过方才,你还未体会到我的心情?”所有的话,他竟一丝都未听进去,南宫苍敖忽然兴起一种无奈。
“什么心情?”君湛然依然含怒,幽幽冷笑。“我对你……”说了几个字,南宫苍敖的眸色深沉起来,他要我一个答案,答案已在昨夜寻到,正要往下说,门前响起脚步声。
君湛然脸色一变,此刻他身无寸缕,南宫苍敖衣衫不整,他还半躺在桌案之上,这番情景若是被其他人看见——
门外的人敲了几次门,不见里面有回答,推门而入。
就在门被开启的一刹那,南宫苍敖抱起他一个翻滚,身形一掠,两人已在屏风之后,原来是打扫房间的下人,以为君湛然不在,正要前来收拾。
君湛然的手还在南宫苍敖颈边,仿佛随时都准备将他置于死地,南宫苍敖却俯身在上,一上一下,又倒于竹榻,昨夜欢情还历历在目,如此姿势,仿佛又重回昨夜。
君湛然面色紧绷,一片铁青,“外面的是谁,出去!”震怒之下的语声,那慑人之气哪是一个打扫的下人所能承受,屏风之外响起水盆被打翻的声音,没想到书房还有人,战战兢兢的应了声,仆役飞快的收拾起地上的东西,夺门而逃。
身为此地的主人,雾楼楼主,无论在外人眼里,还是在楼中,都令人觉得难以相处,楼里的下人有不少还未真正进过君湛然,远远看了,便只觉得难以接近,若打扫之时可能遇上,也都尽量避开,没想到这次竟撞个正着。
“你情愿让人怕你,也不让人敬你,但你分明对楼里的人极为维护,否则当初也不会连林秋雁也要保住,她不过是你楼里的客人而已。”仿若脖颈上可能将他扼死的手根本不存在,南宫苍敖居然有心情在此时说这些。
“我的是已和你毫无关系,南宫苍敖,你不会知道我眼下是何种心情,若能的话,我定会取你性命!”一掌拍出,君湛然毫不留情,南宫苍敖早有防备,随着掌风飘然后腿。
他就是迫他退开,一击得手,君湛然撑着竹榻坐起,身形移动,牵动了某处,铁青的脸上顿时又多了一层怒红,思及方才,怒极之下,一语不发,只有沉默。
昨夜本来就是个错误,当时他也是酒醉,听凭身体凭着本能行动,根本不曾多想,要是多想哪怕一瞬,他和南宫苍敖的关系就不会走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你是人称鬼手无双的雾楼楼主,你若想要我的命,你有许多机会,你可曾想过自己为何没有动手?”仿佛还嫌所说所做的不够多,南宫苍敖的神情别有深意。
见他站在几步之遥,君湛然冷冷够了勾嘴角,随手扯过昨夜掉落在地的外袍,也不管它是否还完整,缓缓披上,“我不想与你多说,在你做了这样的事之后,难道还要我与你为友?难道你还要对我说感谢?”
南宫苍敖皱起眉头,他不担心君湛然发怒,这是必然,也不怕他要他的命,他相信还不会真的动手,但惟独担心他摆出漠然的样子来,而偏偏,在怒极过后,他突然冷了下来,果真露出这幅淡漠的神情。
“昨夜也就罢了,但是方才又怎么算?”已不再提起那副卷轴,君湛然万万没想到南宫苍敖会不顾他的意愿,竟然强迫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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