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憎鬼厌欧阳辩!(1/5)
自四月英宗患病以来,病情时好时坏,言语失常,行为乖错。
据说新皇往往触怒太后,太后越来越不能忍受,再加上太监任守忠在旁挑拨离间,渐渐就有了废立的想法。
欧阳修时常忧心不已。
欧阳辩心中却很平静。
对于这种情况,他是知道结果的,所以并不觉得糟心,反而有些闲看庭前花开的闲适感。
他们爱闹就让他们闹去呗。
反正就英宗在位期间,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英宗执政的时间只有四年,刚上来精神不太正常,和太后闹得很不愉快,等精神正常了,他又要闹什么濮仪之议。
好吧,等濮仪之议闹过了,他也就到了入土的时候了。
欧阳辩打算急流勇退了。
最近几年这汴京城是不太好呆了,不如去地方好了,去地方苟几年,等神宗上位了,到时候再回来也行。
这什么二宫之争、濮仪之议,在他看起来都是在瞎胡闹。
现在国家虽然富裕了,但强敌就在旁窥测,他们还好意思争这些有的没的。
尤其是这什么濮仪之议,欧阳辩觉得自己若是留在汴京,非得跟自家老子打得不可开交不可。
欧阳修是皇考派的骨干,而欧阳辩却对这事看不过眼,届时站在了皇伯一派,到时候父子俩肯定要掐起来的。
所谓濮仪之议就是赵曙怎么称呼他已故父亲赵允让的争议。
皇伯派以司马光为首,认为赵曙法理上是赵祯的儿子,那么对于亲生父亲赵允让只能称呼为皇伯,而不能称为皇考,如果称为皇考,那将赵祯置于何地?
而皇考派则是欧阳修韩琦等人为主,他们认为亲生的就是亲生的,赵曙既然当了皇帝,那么他的亲生父亲成为皇考有什么问题呢?
如果在以前,欧阳辩对于这等争议只会一笑置之,但想起了刚刚故去的赵祯,欧阳辩就很难坦然面对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留在汴京,以他的脾性,面对英宗韩琦等人,估计是忍不住要发言的。
所以欧阳辩打算申请外任,但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首先欧阳修就不太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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