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闹腾的一晚(2/3)
一个中年人站出来,喊:“妖孽,放了元渡大师。这位可是大佛寺的得道高僧,你师公师婆见到他都得敬上七分,你休得无礼。”
聂然说:“哦,这会儿知道抬我师公师婆出来了,伏击我的时候、抓百万的时候,想什么去了?”她说完,忽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再仔细多看两眼,想起一个人,姓霍的,给她配阴婚的算命先生。她问:“你姓霍?是算命的?”
那人从袖子里滑出柄折扇,“哗”地一巴张开,上面露出“铁口神算”四个字。
聂然的脚下一滑,瞬间到了他的跟前,左右开弓连扇十几个耳光,把他给抽到了墙角,两张脸肿成了猪头,嘴巴里直往外冒血,眼睛都红了。
她又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把剑架在和尚的脖子上,对躺在地上的算命先生说,“哇,你们家人,还给我配阴婚!”
众人脸色大变,都没看到她动的,就把人给打成了这样。
这么多人围过来,有看热闹的想来围观,但人太多,看热闹的都挤不进来。
聂然说:“我数到三,不交出百万,后果自负。”
一个年轻人站出来,说:“聂然,你想清楚了,你今天要是敢乱来,宗教局通缉榜上,你的排名怕是要比你爷爷还高了。”
聂然哼笑一声,说:“我爷爷的都撤了,我上最后一名也比他高啊。”作为考试总垫底的人来说,不管什么时候,强过最后一名都是光荣的,上通缉榜也是。
那年轻人哼笑道:“谁告诉你说他撤了的?”
齐应承啊!没撤?聂然的心头打了个转,对这人的话信一半,回头再确认就是。她说:“没撤啊,那正好,凑成双了。”她突然收剑,斩不平飞到空中,又从天而降。
一股磅礴的气势骤然从她的身上涌现,脚下生出一个直径足有一米多的气流旋涡,平地起风!
那风往高处攀升,把周围的垃圾杂物都卷了起来,一直飘到空中十几米高处。
四周做生意的,过路的,在路旁的棚子下吃饭的都抬起头来看这小龙卷风。
夏天嘛,又是离江边不远,经常有江风,偶尔有点龙卷风大家也不奇怪。他们奇怪的是前面怎么围了那么多人,但是挤不进去,而且听说好像是在打架还是吵架,这种事也常有。做生意,难免跟人起冲突,有时候亲朋好友围观的人一叫,就聚来了一堆。大家好奇了两下,也就算了。
围住聂然的那伙人看聂然的眼神比活见鬼还可怕。
洞天观这是放出个什么妖孽!道行这么高的吗?杨丹青都拿不住她吧!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你们是不是不给我面子啊。”
这里靠着市场,有人认识老乌,大喊:“哎哟,乌老板来了。”
大黑鱼乌鳢身旁跟着老万,身后带着一群人来了。
其中走得比较靠前的,就是聂然白天遇到的那只鱼妖,身后还有一堆人,个个长得七圆八不扁,丑到能用丑找不到老婆来形容,一看就是妖变的。
大黑鱼乌鳢一行过来,硬生生地从围住聂然的那些人中挤出条路。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聂然施展的神通,微微一笑,脸色骤然一变,冷声喝:“带出来。”
一群丑八怪中间突然推出一个穿着极为贵气的年轻男人,直接推到了聂然的脚下。那人被捆得严严实实,嘴也被塞住,倒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
大黑鱼乌鳢介绍道:“大小姐,这位是苟不同的公子苟峋,刚才带着一群人在对面的楼顶上做法,叫我给逮了。来晚了,您见谅。”
聂然皱眉,扭头看向大黑鱼,说:“你捣毛线乱啊。”
大黑鱼不解!她都让人围了,他把家底都露出来表忠心了,她嫌他捣乱?
老万的心思转得快,在大黑鱼耳边悄声说:“道门内讧,咱们来,就成了通灵教跟道门对着干了。大小姐的本事过人,自己一个人就能收拾得了他们。”
大黑鱼明白,坏菜了。可是不来的话,会死啊。这是他的地头,总舵所在,大小姐在这里被围了,他坐壁上观,什么意思?什么心思?回头就得灭了他。
大黑鱼清清嗓子,满脸慷慨,“您是教主收养的,即使您不认我们,我们仍敬您是大小姐。教主对我恩重如山,您有事,我们绝不能袖手旁观。”
聂然翻个白眼,戏精。她扭头看向摔在身旁动不了的苟峋,视线从周围的人身上扫过,说:“百万!”她整个气质都变了,让在场的人都怀疑,他们要是不交出麒麟兽,苟峋怕是会折在这里。
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已经带走了,不在这里了。峋少爷在您手上,我们一切慢慢谈。”
聂然说:“上一个跟我说谈谈的是锦毛虎,他说完就让镇狱火烧死了。你确定要跟我谈吗?”她说完,收了斩不平,抬起脚就往苟峋身上踹。
她避开要害,专挑关节下手,几脚下去,被捆起来的苟峋的手脚都已经成不正常的扭曲,痛得眼泪、汗水全都出来了,很显然是手脚的骨头都折了。
大黑鱼看得都想冒汗。
聂然踹够了,把人往人群里一踢,便把苟峋给踹了回去,说:“行了,你们把人带回去吧,我出完气了。”她说完,摸出手机便给齐应承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便接通了,那边还有喘气声,好像在跑步。
聂然说:“齐舅舅,百万让苟峋……哦就是你们宗教局的苟不同的儿子,他的同伙把百万带走了。”
齐应承问:“你呢?脱困了吗?”
聂然的态度无所谓得很,“他们这些小虾米,我一个吊打他们一群。也不知道是谁的摆的破阵,菜到抠脚。”
众人又气又无语。布阵的人,被她用镇狱火当场烧死了,要不然哪轮到她现在这么嚣张。道门的雪云双秀,如今只剩下杨雪岭了。
齐应承说:“知道了。”
聂然挂了电话,扭头看向大黑鱼身后的妖怪。
那些妖怪有些还穿着厨师衣服,身上油烟味都没散,九成九是刚从厨房里灶台旁拉出来的,还有些身上还挂着新鲜的鱼鳞和鱼血,手上还拿着杀鱼刀,一看就知道刚才绝对在杀鱼当帮厨。他们锉虽锉了点,丑也丑了点,但让人心头暖和的。
聂然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对大黑鱼说:“让大家回去吧。我这没事。”鱼都上岸找到正经营生了,她也不用下江找鱼窝了。
聂然扛着斩不平,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围攻她的人,一个个看着他,都不敢拦的样子。
忽然,她路过之前餐厅服务员身边的时候,那人突然张嘴一口气喷出来。
聂然的脑子嗡地一声,手上的反应比脑子还快,在脑子反应过来前,剑已经挥出去了。
一道血线浮现在那人的脖子处,跟着,他的脑袋掉了,一道血箭从脖子处喷出来溅起一米多高,跟着断颈住汨汨地往外流血。人当场就没了。
聂然头晕,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上倒去,天旋地转,脑袋嗡嗡的。
她对大黑鱼大喊声:“你们跑——”说完,用尽最后的力气,开启了斩不平里的封妖窟,同时释放出了丹田里的镇狱火。
离她最近的两个和尚和几个道士,连退都没来得及就被镇狱火卷中,当场倒地,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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