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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作重复道:带他走。
这时候非闲还敢说什么,“走走走,马上走!”
转身实在忍不住调侃道:“我活了几万年,还是第一次碰见有人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威胁对方把怀了自己孩子的人带走的。”
花辞被非闲拖着肩膀抱起来,一开始他只是眼睛红红,死死盯着清作所在的方向,却老老实实趴着没有半分动作,可经过清作的瞬间,乖巧安静的假象瞬间被打破,缠绕在发丝上的藤蔓张牙舞爪朝清作扑去,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缠在对方身体上。
没想到这小妖看着枯瘦,劲儿还挺大,抱着他的非闲被这猝不及防的力道拉得一个踉跄,转头就看花辞手臂搂住清作的脖子,脸埋进了对方的发丝中,哭的一抽一抽的,而清作也是下意识伸手抱住花辞的肩膀。这两人的模样就像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而他倒像是棒打鸳鸯的那个。
非闲用口型小声道:“这要怎么办?”
清作扶着花辞的肩膀,眉心凝出一道不浅的弧度:走。
非闲心疼的看着伤心欲绝的小花妖,都这样了还带走啊,还真是多情却被无情恼。他抱着花辞的腿刚要把人从清作怀里扯开,却感觉对面陡然加大了力气,清作拂掉他的手将花辞的腿也揽过来。看着一脸木讷的非闲,视线朝门外扫去:你走。
非闲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原来是叫他走!他还巴不得早点跑好吗,谁想来淌浑水啊。
寝殿里又剩下花辞他们两个,清作抱着花辞放在塌上想让他躺下,可花辞才不敢松手,坐在榻上也搂着清作的脖子,嗅到领口里散出的冷香,努着鼻尖贪婪的吸了好几口,就跟上瘾似的,怎么都停不下来。
而清作被脖颈吹拂来的热气弄得有些难受,他搭着花辞的发顶往外推了推,脖子上柔荑般的手臂却是受了刺激缩得更紧,“不要让我走。”花辞闷闷道。
清作看着发颤的花辞,琉璃珠样的眼眸缓缓眨了下,似是不解:凡州脊很冷,你活不下去。
“你能活我也能。”
也许是跟恩人有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花辞反倒没之前那么怕清作了,因为恩人的身体也是温的,是跟他一样活生生的人。
他上天本来就是报恩的,想到这花辞抬起头,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还是不敢直视对方,只能把脸稍微侧到清作耳边,小声问:“恩人想要果子吗,虽然第一次结果没经验,但我会努力把果子养大的,等熟了之后……”
花辞的声音渐渐低落:“我也不会知道会不会甜,我尽量多吃糖让它变得甜点,到时候摘果子请轻柔一些,你可以自己吃,但不可以送人哦。”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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