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5)
“我爹呢?”姜恒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界圭说:“汁琅死的那天,你爹早就不在北方了,他已在安阳自己过日子,带着他的黑剑,要为他杀光所有与雍国为敌的人。我匆匆忙忙赶回来,尚不能见汁琅最后一面。”
说着,界圭忽然转头,说:“你知道一个人最难受的时候,有多难受么?”
姜恒沉吟片刻,那种痛苦他经历过,就在罗宣带来耿曙骨灰的时候。
“知道。”姜恒说。
界圭说:“你读书多,描述一下?我只会‘肝肠寸断’这四个字。起初我从来不明白,肝和肠,怎么会断呢?”
“会的,”姜恒说,“绞痛,痛得你没法喘气。”
界圭:“还有‘心痛如绞’。”
姜恒:“嗯……是的。”
界圭说:“但那些都差得太远了,比起失去他来的难受,所谓‘肝肠寸断’,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不痛不痒。可我实在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形容了。”
姜恒想了想,最后道:“漫天星河从今坠落,尽成炼狱火;不敢抬头看,天崩地裂,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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