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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霁不疑有他:“喜……”
未说尽的“欢”字被司暮咬断在齿尖,模糊在紧贴的唇间。
司暮一仰头,就准确无误地吻住了谢清霁的唇。
谢清霁错愕之下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唇犹自微张,立时失守。
司暮一改近日温和作态……或许说,是终于恢复了强势的本色,一顿攻城略地,霸道而不容拒绝的气息瞬间侵占了他唇舌间。
谢清霁彻底懵掉了。
很久远以前的那次渡酒,也不过是双唇相依一触及分,哪里有像这次这般缠绵着久久不分。
谢清霁脑子一片空白,被动而木讷地任由司暮追逐纠缠,甚至都忘了呼吸、忘了吞咽,只茫然而无力地推拒。
然而徒劳无用。
他想抬头躲过司暮的禁锢,可司暮好似猜到了他的想法,抬眸扫他一眼,环在他腰后的手便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的尾椎骨。
谢清霁原本绷得死紧的身体立时一颤,脊椎处的灵脉仿佛被充沛而滚烫的灵力冲刷而过,瞬间带起一片酥麻。
他登时泄了气,没能忍住,一声柔软的哼唧声从唇齿间悄悄溜了出来,又被司暮凶狠地吞了下去。
这短暂的一声哼唧,谢清霁自己也听见了。
他只觉浑身的血液在霎时间都涌上了脑海,整张脸烧得发烫。羞耻得连藏在鞋履里的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眸光涣散了片刻,又聚焦起来,和司暮对视。
司暮也在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沉黑明亮的眸里,融着漫天月色,映着满天星光,而他就藏在司暮眸底深处,被月色与星光包容着。
轻柔而温情。
望着望着,谢清霁又觉得那月色星光都化作了烈火一片。灼然热烈,不将他燃烧殆尽都不甘罢休。
可他居然生不起反抗的心思了。
不仅不想反抗……甚至还想就此沉溺在这虔诚又热诚的眸光里。
……那一定很温暖啊。
谢清霁恍恍惚惚地想。
身前是桥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身后是桥下花灯入河星星点点。
不知何时,谢清霁两只手都搭在了司暮肩头,环住了司暮的颈脖。
他好像是认命了,乖乖地低着头,与司暮亲密的交换着气息。
明明是他身居高位,无论是身份还是此时的姿势。
可他现在却像是变回了小狐狸,悄悄收起了利爪,朝禁锢他的大野兽顺从地垂了头。
温柔地弯下了柔软的颈脖。
向大野兽送上了自己。
司大野兽凶巴巴地欺负了一顿小狐狸,稍微慰藉了一下自己多日以来看得到吃不着的思念之苦,便放缓了攻势,转而开始温柔地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