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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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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回想起来,这百年间世间传闻,关于魔尊的说法有种种。

可的的确确只有他凶残的说法,再未有过吃人的恐怖传说。

“你为何要跟在大师的身旁?”

赵客松蓦然说道。

“以你的修为,天上地下三界之内,何处你去不得?他们都说你是天底下最强大的魔物,或许已经早就到了渡劫期……既然如此又何须连累大师为了你杀了那么多人?

“他本来是修仙界德高望重的佛修,所到之处,对其不是恭恭敬敬,少说也是有几分钦佩,可是如今却因为你累得声名污秽,令世人斥责!”

这些天来,赵客松其实已然清楚了来龙去脉。

该让他知道的事情,无灯并没有阻拦。

他心中对于百年大会上的说法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尽管赵客松确实不喜欢魔尊,更不喜欢那些妖魔,可这种站在道义上强行要夺走人之性命的说法,偏偏让人不喜。

然这件事对谢忱山的影响却是极大。

仿佛一夕之间,高洁的莲花跌落污泥。

这让一直对无灯心怀感念的赵客松如何能接受?

他甚至止不住自己的声音。

“你问我是不是怕你,你不如问问这天底下如你这样恐怖凶残的魔物,谁又会喜欢?

“就算你日日夜夜缠在大师身旁,莫不是当真以为大师就会喜欢上你,那只不过是怜悯罢了!”

他恨的是魔尊让谢忱山遭遇这种种流言蜚语,更恨的是这头魔物当真安之若素,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

冰凉的魔物偏了偏脑袋。

从他那张僵硬苍白的俊美面孔上,看不出他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他道:“喜欢?”

那是一个上扬的问句。

“那不然呢?”赵客松抱紧鸮,“你那粘稠恶心的视线,从来就不曾离开过大师,不就是因为你喜欢他?”

少年郎直率喝道。

他不懂大师和魔尊之间究竟有什么所谓的约定,可是心头的怒火却无法遏止住。

赵客松其实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迁怒。

因为无能为力。

因为弱小可怜。

他想帮大师做些什么,可是以他这样微弱的修为实力,别说是帮大师了,如果他出现反而是在帮倒忙。

可是魔尊呢?

至少,至少之前的御敌杀人中,魔尊总该能做些什么。

在赵客松慷慨激昂的指责中,几根触须从魔尊的身上窜了出来,有些无形的摇曳着。看不出究竟是怎样的情绪,只不过从那微微晃动的频率中,至少能够感觉得到魔尊的心情应该是平静的。

“他不肯。”

魔尊的声音有些古怪沙哑。

然后垂了下来。

“赵客松,说魔尊,喜欢谢忱山。”

这道声音在屋内响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赵客松有一种悚然的感觉。

这确实是他的想法。

可是在魔尊用他那把诡谲古怪的嗓音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他又觉得他刚才似乎不应该那么说。

仿佛是在无意间释放出了一头凶兽。

又像是不小心捅破了一层本该还处在暧昧不明,不知其意的薄膜。

赵客松咬牙。

他做错了吗?

可是……

他抬头看向那魔物。

那魔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他也不再动弹了,触须冰冷垂落下来,就仿佛他整个人形已然陷入了僵硬之中。

宛如一块石头。

“……魔尊?”

赵客松试探着说道。

那魔物不言不语。

赵客松:?

这又是什么变化?

他进退两难。

刚才豪言壮志把魔尊骂了一顿,本应该是心情畅快些,可是魔尊突然出现这种奇怪的变化,又仿佛昭示着些什么。

还有刚刚古怪的重复……

“你……”

赵客松试图说些什么。

魔物已然睁开了眼,血浓的眼眸宛如闪烁着无尽的幽暗,原本被他牢牢禁锢在体内的庞大魔息一瞬间挣脱开来,让整座城池的上空都笼罩着极其强大的魔压。虽然不过转瞬即逝的变化,可是已经足够让敏锐的修仙者察觉到些什么。

仍然身处城中的修仙者,无不纷纷取出宝器,试图捕捉这股莫名其妙的气息。

虽然冰冷强大,让人连头皮背脊都刺骨发麻,可是又隐隐约约感觉不到所谓的恶意,仿佛只不过是无意间释放出来的气息。

好半天他们并不能寻到踪迹。

仿佛那真的只不过是路过的强大魔物随手抛出来的气息。

有少数人心中或许已然有了别的猜测,只不过到底是无法寻到踪迹,最终只能放弃了。

而同样身处城池中,落于挤挤挨挨的人潮中,有位灰袍郎君无奈抬起头。

谢忱山仿佛自言自语:“难不成牧之那小子,去寻魔尊撒气了?”

若是真的,那可真就胆儿肥了。

这些天来,他多多少少看出了赵客松的忍耐。毕竟岁数还小,心性不稳,在外面走过一遭,听到那些风言风语就有些忍受不住了。

谢忱山视线淡漠地扫过热闹的街道,仿佛像是完成了什么事情般,背着手,慢吞吞地逆着人潮而走。

不知不觉间就走回了客栈。

正此时,距离那莫名其妙的气息降临,不过刚刚过去一刻钟。

对于修者来说,一刻钟的时间仿佛不过是眨眼片刻,可是对于在魔尊身前的赵客松来说,却是极其胆战心惊的一刻钟。

魔尊原已经牢牢控制住体内的气息,已经有许久不曾有这样的状况。

难道是因为刚刚他所说的话?

“牧之。”

这短短的一刻钟对他来说是极其漫长,待谢忱山推门,这话打破了寂静的氛围时,他只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淌满了汗水。

魔尊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他重重喘息了一声,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

“大师……”

当他叫出来的时候,那声音是有些颤抖的。

谢忱山有些纳闷。

他推开了门,扶住赵客松的时候,感觉到他单薄的肩膀甚至有些瑟瑟发抖。

这种不像是无意间被魔压给波及到的身体反应,也不像是之前因为被魔尊寄居的那种厌恶,反而像是当真心生恐惧了起来。

这不行。

谢忱山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记。

暖流一瞬间冲进了赵客松的体内,缓解着他经脉的凝滞,又仿佛像是在温柔地抚摸着他,让他从刚才的那个状态中恢复过来。

人可以有害怕之物,也自然有敌不过的天敌,可是万万不能够在心灵中烙下恐怖的印记。

若当真如此,以后在修为上将会寸步难行。

那无异于自己给自己树立了心魔,而且是永远都跨越不过去的阻碍。

待他调理完赵客松体内经脉灵力的紊乱之后,他便一下把这小孩给拍晕了。

十七八岁的年纪,对于谢忱山来说,确实不过是个孩子。

他把人送回去,再重新走回来。

这来回的动作之间,魔尊的视线便只落在他身上。

应当说,当无灯出现的那一刻,魔物的眼中就只有谢忱山的身影了。

“好端端的,魔尊怎么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谢忱山笑着问道。

他在进来的时候自然留意到了魔尊那诡异的盯梢。

那双眼睛中没有任何的情感,也没有任何的恶意,仿佛只不过是在做“看着”这个动作。

魔尊看着谢忱山慢吞吞坐下来,看着他拎起了桌上的茶壶,看着他给茶杯中添了些水,看着他抱着那茶杯吃了一口,看着他轻轻喟叹了一声。

此时此刻他也在做“看着”的这个行为。

可这一次,他是真的看进去了。

“他说,”魔尊看着谢忱山举着的茶杯,“魔尊喜欢谢忱山。”

“咳咳……”

就算是再冷静自持的谢忱山,也在这一句突然出口的话中,忍不住轻轻咳嗽了起来。

呛到了。

谢忱山幽幽地想。

“牧之这么说,难不成魔尊就相信了?”他向来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在不着痕迹地抹去了惊讶的神色后,谢忱山微笑着说道,“是与不是,难道不应该由魔尊自己得出结论,方才可信吗?”

他循循善诱。

他屏息凝神,仿佛是一场无声的审判。

谢忱山看着魔物的血眸,不期然想起许久之前,久到他们还未如此接触的时候,在妖界。

魔尊说,在等待一个良人。

那时,谢忱山以为魔尊喜欢上人族,还曾感慨过,谁能承受住魔尊的爱意……

可兜兜转转,那所谓之人,是他自己。

谢忱山能记得那头无名的小魔物……而魔尊这种种的亲近与信赖,无形中透露出来的懵懂亲密,难不成就当真没有半分记忆吗?

他记得。

魔物自然也记得。

谢忱山笃定魔尊不懂爱,更加不懂其中的含义,只不过是生搬硬造。

那确实是真。

可魔物在学,从头开始。

那不匹配的魔物,一点一点,硬生生地挤进了人体的躯壳。

而事到如今,那些微妙的,或许有可能存在,却从不曾正视的东西,就这么轻描淡写,被赵客松无意间一举捅破。

魔尊赞同地点点脑袋,血眸里浮现了冰冷的愉悦。

“对。”

“所以,魔尊想了。”

魔物非常认真,非常努力,非常严肃地思考着赵客松的这一句话。

魔物说,我觉得,赵客松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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