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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没有答话。
靳丞继续说:“不会结束的,等到很多年之后,你也不可能忘了今天晚上的大火。那是另一个痛苦的开端,不是吗?”
“所有人都死了,不管是被动的还是自愿的,可就只有你留着。只有你独自承担这一切,你把这里烧了,也就不可能再有人能知道这个故事、去理解你了。”
“你会孤独。”
“孤独一生,痛苦至死。”
靳丞与其说是在劝阻,不如说是在诅咒,齐辉听了都觉得想打人。
小姐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她盯着靳丞,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深邃的透不进光的黑暗。她也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懂什么。”
这是一个陈述句。
靳丞耸耸肩,“我是不懂,但我有说错吗?”
小姐不欲与他废话,她越是心中动摇,越想快些结束这一切,不给自己动摇的机会。她很快便掏出一盒火柴,不再看靳丞,径自将火柴点燃。
唐措却在这时从壁炉那厚厚的灰里捣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把金色的小剪刀,像是女人做针线活时用的。掂了掂分量,挺重,看成色似是纯金打造。
值得注意的是,这把剪刀上有血,而且血迹已经干涸,并未黏着灰尘。也就是说,这把剪刀是在血迹干了之后才被扔进去的。
在前两个时空里,唐措不是没有检查过壁炉,但都没见过这把剪刀。
“靳丞。”唐措叫了靳丞一声,待他回头便把剪刀丢过去,直言:“凶器。”
靳丞接住,挑眉,“杀谁的?”
唐措:“夫人。”
靳丞:“你确定?”
唐措眨眨眼。
靳丞明白了,兵不厌诈嘛。
于是靳丞拿着剪刀继续跟小姐说话,“你还记得这把剪刀吗?”
小姐神色骤变,手里的火柴都掉在地上,很快便在草丛中熄灭。
靳丞一看有戏,心里也明白了些许真相,微笑道:“你看,你根本什么都没放下。你杀了她对不对?就用这把剪刀扎进她的心脏,从那一刻开始你就放不下了,无论于公馆是否还存在。”
“你住嘴!”小姐大叫一声,捂住了耳朵。在这一刻,冷漠的外壳裂开一条缝,露出皮肤下藏着的暗疮。
靳丞的话就像针,无情扎下,暗疮便开始流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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