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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丞的文艺细胞则像他的洁癖一样,随机生长。
十分钟后,两人到了最后一个客人吉伯特先生的住所。
吉伯特先生家资丰厚,住着双层的独栋小楼,楼下甚至还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没有马,车厢的门开着,里头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吃的、用的、玩的,甚至还有一摞信。
马车外边也还有一框东西,旁边搁着一个脚凳。看样子,像是谁正在往马车上搬东西,东西没搬完,人就不见了。
唐措先看信。
这些大多是家书,有求学在外的游子写给父母的,有远游的冒险者写给心爱姑娘的,有琐碎小事也有冒险趣闻,辛酸、思念、爱慕,都在信里。
翻着翻着,唐措看到了安娜大婶的信,信是他的儿子写的。
【母亲,又是一年春天到了,不知您身体安好。
法兰虽然是个小公国,但这里很美,母亲,您上次担忧我无法习惯这里寒冷的气候和法兰人与生俱来的傲慢,但这里的春天开满鲜花。只要是开着鲜花的地方,总不会太难过的。
我找了一份计时的工作,在一家钟表店帮人维修旧钟表。老板是位很和善的先生,他时常将家中多余的面包分给我,所以您真的不必担心我,也不必再为了我的学费而让自己过度操劳。
去年底我还有幸见到了兰斯洛特先生,他还是那么的温柔、善良,他的音乐也愈发的美妙。他同我问起了家乡的事情,还鼓励我勤勉向上,我真开心,母亲,他还记得我。
赞美银月。
想念您,我的母亲。
待我明年学成归来,定为您带一朵最美的花。
——您最爱的儿子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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