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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煜一开始对这些事知道得不多,他以为自己在狱中表现良好,还争取了减刑,很快就能出去重见天日。没想到他走出监狱的第一站竟然是法庭。
原告是一个他几乎都要记不起的艺人。
在他眼里,这些签过来的艺人都是他快速捞钱的工具,除此之外或许还能满足一点他可怜的控制欲——他什么都没有,但他能随意控制这些人的人生。
田煜看了看身后的旁听席,上面也坐了几张熟面孔。
似乎是看见田煜转头看过来,那个前阵子才去监狱探视过他的陈敬,牵起乔韫琛的手,冲他笑了笑。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
陈敬不是早就和乔韫琛分手了吗?闹得那么难看,怎么又会和好?那个叫许澄君的,田煜回想起来也只记得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会愿意把他做的事都抖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里,田煜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执棋者,他对每颗棋子的心思了如指掌。
可是现在这些棋子全都自己棋盘上走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要将他杀死。
他浑浑噩噩地听着法官提问,机械地回答着问题。
被问到做这些事的动机时,一段他以为早就被他尘封起来的记忆不合时宜地在他脑中清晰起来。
——是某一个放学后,他躲在逼仄狭小的房间里写着老师布置的作业,老式电风扇在他头顶转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很吵,但挡不住来自屋外的声音。他母亲和别人交/媾时喊出的淫/声浪词穿透了并不隔音的墙壁钻进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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