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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瞧瞧你自己,你哪有他们期盼的一点样子,他们若看见你变得如此痴妄,受着这些苦楚,带你一起离开倒是好的。”
清酒哽咽道:“那他们为什么不带我走,带走我算了!”
“肆儿,他们只想你活着,想你好好活着。”
蔺清潮抱着她回了七弦宫,封了她的内力,将她关在房里,让她自己想明白之前哪里也不准去。
宫商听说了这事,以为蔺清潮为了茶馆的事罚她,便劝说道:“子归是孩子心性,又经历了家中大变,性子难免暴躁易怒,你该耐心开导才是。”
蔺清潮却格外颓然,心里疲累极了。
她自认为是长辈,是清酒如今唯一的依靠,不敢在清酒面前露出一点伤心难过,也不愿在她跟前显一点疲倦颓丧的样子。
她怕这孩子无措担忧,岂知这孩子比她想的要性烈许多,浑身是刺,划得她心口鲜血淋漓。
蔺清潮掩住眼睛,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正说话,一名弟子急急忙忙跑过来,向两人道:“宫主,长老,不好了!”
“怎么了?”
“子归姑娘不知怎么发了急病,倒在地上十分痛苦,可她又不准我们近前察看,将我们都赶了出来。”
两人脸色一变,连忙过去,一进院子,便看到几名弟子围在房前。
蔺清潮走过去,只见门扉紧掩,她推了一把,门落了门闩,推不开。
她一运内力,将门闩震断,推门进去。
迎面一只茶杯飞过来,她侧步躲了开去。
“滚出去,都滚出去,不许进来!”
蔺清潮对宫商说道:“师兄,你带弟子们都出去罢,将觉音请来。”觉音是七弦宫门人,颇懂医道。
“好。”
众人离去。蔺清潮向清酒走过去。清酒蜷在地上,额上青筋都出来了,脸上通红,唇色惨白。
她体内蛊发了,原是隔一年多才会发一次,所以身上没有带药,本来记着日子,但这次好像比上次提前了一些,因而这般猝不及防。
“出去,不要过来!”她像只受伤的幼兽,对身旁一切都抱有敌意。
蔺清潮走到她身旁,不顾清酒推拒,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慰:“肆儿,好了,肆儿,没事了,姑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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