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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日日夜夜瞧着,直为咋舌。
洞外走来一人,披着貂裘大氅,皮肤白皙,双眸润黑,脚步落地无声,她向鱼儿走来,说道:“现如今义父无意杀你,你何必要偷袭他,自讨苦吃。”
“是你。”鱼儿认出她来,无月教的少主,自从她赠玉,让无月教众在成王墓下帮了他们一回,她便对此人心存感激,只是此时此刻见识到任轻狂的作为,她不愿再与无月教有过多瓜葛。
对这人,自然也是敬而远之。
从鱼儿被抓到此处,宁顾还是第一次得空来见她:“是我,小鱼儿,我有名字,叫宁顾。”她的声音同清酒一般,即便是柔声说话都带着几分冷意,只不过她的音色要更锐利些,似天生有那压人的威势。
鱼儿并没有答话,待得宁顾走到跟前,她取下腰间的玉佩,递还给她,说道:“还你。”
宁顾垂眸看着她,说道:“你可以留着。”
鱼儿说道:“少主好意,鱼儿心领了。只是这无月教的东西,我受不起。我当初便不愿受下,后来一直没能找机会还你,不过也因此得过一次无月教出手相助,日后若是有机会,会答谢少主成王墓下相助之恩。”
宁顾见鱼儿这般急不可耐的想要两不相欠,也不说什么,接过了玉佩。
宁顾缓缓走到冰晶棺前,手扶在棺上,望着里边的女子,说道:“你和她真的很像,连性子也是一样的。”
鱼儿没有说话。她虽不信任轻狂的话,但这事却一直在心中久久不能释怀。
缘由无他,一些事实就赤/裸裸摆在眼前——那冰晶棺中躺着的女子与她如此相像!以至于说两人毫无关系,无人能信。
世间哪有这般凑巧的事。
宁顾道:“往年义父为了保存她的尸身,一直将她冰封。去年好不容易从成王墓中取得冰晶棺,将她安放其中。这冰晶棺能保尸身不腐,容颜鲜活,你瞧,她是不是像活着一般。”
鱼儿心想:“怪不得透着一股寒气。任轻狂这人当真是疯到极致,反倒让人感叹了。”
宁顾看向鱼儿,说道:“义父为她发疯发狂,十六年如一日。义父与她相处时最忌人打搅,他生气的样子是很可怕的,你最好不要惹他生气,只要他不生气,你在她祭日之前,便可安然无恙。”
鱼儿皱了皱眉。刚被抓来时,听了任轻狂胡言乱语说着他的过往,知晓了三家恩怨,对自己人生产生了疑惑,又不知厌离和齐天柱如何了,心中担忧,两样事掺杂在一处,心中浮躁焦急,也不待沉下心来筹划,趁着任轻狂到棺
中安睡时,取出了上生偷袭。
结果可想而知,没伤着任轻狂,自己倒是被任轻狂一掌震飞,旧伤添新伤。
她冷静下来,回想一想,也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了。她不过初涉武艺,如何斗得过宗师之流的任轻狂。任轻狂既然敢让她待在身旁,又怎会惧怕她忽施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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