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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

诺警官震惊了，刘白玉弯腰，从茶几的底托上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点上了。看她抽烟，诺一一抿了抿唇，低声说：“对不起，白白。”

“为什么这么说？”

刘白玉叼着烟看着诺一一，诺一一看着她的眼睛，“是不是提起韩奈又让你想起闵文了？”

刘白玉盯着诺一一看了片刻，吐出一口烟，“一一，你真的挺适合当警察的。”

换了另一种方式肯定了诺一一的猜测，诺一一心中不是很好受，刘白玉捏了捏她的脸，“行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你这么犹豫硬着心肠不去理会韩奈，是不是因为现在看到她就会想起熙儿。”

在刘白玉面前，诺一一也不需要隐藏什么，她艰难的点了点头：“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影子。虽然很喜欢，但是，白白，感情是需要尊严的。”

诺一一看着刘白玉，这句话似乎在说自己，又似乎在说她，刘白玉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我不承认这个世上有对感情绝对理智的女人，但至少我不是。”她瞥了诺一一一眼，“你也不是，一一，我问你，就算韩奈真的只把你当做是影子，你就肯定自己一定能够忘记她么？”

诺一一的身子一僵，刘白玉的话像是一把剑刺入心中，挖出了那一直埋藏在心底卑微又不敢面对的现实。

“别傻了。”刘白玉吐着烟圈，淡笑的看着她：“说什么爱了也要控制，就算再深爱也不要迷失自己。那不过是小说里的话，在我看来，分手后还能做朋友就代表过从未深爱这话才是真理。一一，你知道么？当爱到骨子里时，就算是对方的伤害，你也会强忍着接受，因为即使是伤害，也是她给的，爱情这东西，如果真的投入了，东西了，就有些像是蛊/毒，体会过了，就再也忘不掉那滋味……”

诺一一往刘白玉身边靠了靠，一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别想了。”

刘白玉勉强的笑了笑：“我恨闵文，可她就像是流在我血管里的血，这么多年，早已渗透我的全部，就算是这血完全的坏死，我也无能为力，只能任她带着毁灭如常的流淌在我的身体里，直到消失的那一刻。所以说，恨总比爱来的深刻，爱一个人一辈子很难，可恨一个人一辈子，到很好坚持。”

一丝烟灰落在胳膊上，刘白玉仍旧没有感觉，她静静的凝视着前方，缓缓的说：“一一，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太多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不是没有爱，而是不够坚定，总是拿这样那样的现实来搪塞自己，在现实面前退步，但是韩乃不会。”

刘白玉的目光落在了诺一一的身上，“你也不会。”

诺一一紧紧的咬着唇，这一刻，她真的很心疼刘白玉，为什么这样一个坚强执着惹人怜爱的女人却始终无法得到自己的爱，闵文，她真的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