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打碎桎梏之时[综漫] > 第98章 幸子じゃない(不是幸子)

第98章 幸子じゃない(不是幸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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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お見せてで、いいのかい?”(让我看一下,可以么?)

明明是带着些请求的语气,但幸村却用了上对下般的口吻(因为没用任何敬语),他的声音里总带着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强硬,可语尾的“かい”却又将他本人自带的这种强硬柔和了许多,真是独具一种魅力。

“嗯?いいよ(可以啊)。”

阿贞本就在纠结自己心里的盘算,也并不在意他看自己的画,将素描本递给他,幸村顺势坐在了她身边一处位置,只细细的赏看。

方才隔的有些距离,他并没有看清。现在拿至眼前,第一眼的直观感受就是好强的空间感!他身旁的女孩看上去颇为文静,笔下的画作却极具一种韵律感,他总觉得这画中似乎用到了莫奈的色彩分割法,虽然笔锋还显稚嫩,但画中的芙蓉却真的有一种荡漾于粼粼水面上的质感。

不,不仅是色彩分割的。

他心里暗道。

这种对于空间的视觉效果,更像是……

像是……

他总觉得似曾相识,这种熟悉的感觉……

太熟悉了。

仿佛他曾经日日都看到过一般。

仿佛就是一种极常见的事物存在。

可又是什么呢?

突兀的,他想到了高更(保罗·高更,法国后印象派画家,“一只耳”梵高曾经的好哥们儿),虽说他手里的画的确有些高更“综合法”的影子在,但他自己的兴趣总在雷诺阿或者莫奈等人的作品上,突然想到高更他又觉得似乎略有不妥。

可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高更的呢?

但待他开口时说的却是“这里的波纹,有点《lagrenouilere》(蛙塘)的水面感啊。”

可能是语随心动,刚巧他的手指正点在画面中的水纹上。

阿贞正在看手机,听他这么说也道:“你是说莫奈的《lagrenouilere》(蛙塘)?”

她说完就反应过来了,要不然呢?难道还能是雷诺阿的那幅同名作么?这两位巨匠虽然都画了名为《lagrenouilere》(蛙塘)的作品,画中也有相似点,但到底各人有个人关注的重点,阿贞的画里只有莲花,当然不可能和主要重点总集中在人物身上的雷诺阿有关了。

她理理头发道:“我画惯了风景,总画不好人物,普通的勾勒一下线条还行,但每次只要一动笔,”她说着说着似有些不好意思般笑了一下,又说道:“光,只要是光线所至的地方,果然……”她说到“光”这个词时莫名的加入了什么情绪般,幸村看着她露出了一点笑,曲折又悠长的柔和了此刻,实在是很有些雷诺阿笔下《红磨坊的舞会》里女子们的轻快自在。

但他又觉得唐突,那幅画虽然极明媚,画中人也是活泼欢悦的,但画的毕竟……是一个高级的风俗场所。

他别过这个念头,却和阿贞谈起了她说到的“光影”,他看着阿贞的画,她没有画多少确实出现的人物,只有淡淡的影子,又巧用了一些色调,他叹道:“阳光透过每种事物印出的颜色都不会是完全一致的,你这里,还有此处,这些色彩……”

他话并未说完,但眼神也足够说出他的赞意了。

阿贞因为刚才想到了雷诺阿,也想到了他的画,听幸村这么说,她垂下头有点低落的道:“这些并不算什么,还是太、”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笔触下纵使色彩再怎么调和,也总是透着点沉暗晦倦的,她叹道:“我过去看雷诺阿《游艇上的午餐》,还有《秋千》,那里面对于光线阴影的描绘才实在是……”

“有一种幸福感。”

阿贞说话的同时却听到他也说:

“是幸福感?”

=======插播几句=========

雷诺阿:人送外号“幸福画家”,印象派圈内著名“老好人”,完全没艺术家们常态的疯样。(特别爱画女人,尤其爱画女人的胸,不知道画了多少幅女人的胸,说白了就是总画裸|||女,当然也爱画穿了衣服的。)

莫奈:印象派祖师爷,开创了时代的巨匠!睡莲睡莲睡莲睡莲睡莲睡莲,画了n张睡莲,好像天天都在画睡莲。(除了色彩分割法,还搞出了连作画法,能盯着一个东西场景可着劲的不停的画上n张。)

========================

两人的声音这么一重合倒是很凑巧,都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此时却听一个女声响起。

“啊!是尾仁さん啊!”

阿贞听着这声十分耳熟,转过头看去,与她动作一致的还有幸村,他已听出了来者是谁。

“嗯?是日向さん!”

阿贞认出了来人,正是她与绫子之前来立海大见的女生日向,她一身简单的常服打扮,肩上背着个挺鼓囊的包,手里还抱着些图纸,此时如果远远的向立海大校区望去就会发现路上、校园内有不少和她差不多的学生们,都是着私服带事物,看起来应该都是来准备海原祭的活动。例如方才见切原奔下来后也跟着过来看热闹的立海网球部几人,像丸井、胡狼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都自去学校里忙活了。

日向看着阿贞,见她一身清凉打扮,身边又有不少同伴的样子,有些惊喜的笑道:“啊,尾仁さん你今天和朋友来玩么?”话音未落完她就看清楚了阿贞旁边正是幸村,又笑道:“幸村君也在这啊,真是巧了。”

幸村也淡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他的手上正拿着阿贞的素描本,日向却误以为是幸村在画画,奇道:“幸村君不是一向都在海志馆的画室里画画的么?今天出来、嗯?”她眼神一转,又在十几步外看到了和青学众待在一处的切原和时刻准备着制裁切原的真田等几人,她一副了然状的笑道:“大家都出来了,所以在外面写生吗?”

阿贞正和章子介绍这是立海大园艺部的女生,是自己去花展认识的。听到日向这么说她先笑了,摆摆手说那是自己的素描本,幸村借了去看的。

日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听阿贞说完后突然心头一动,连连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上次是尾仁さん看幸村君的画,这次又是幸村君看尾仁さん的画,还真是巧呢!”

“诶?”*2

阿贞和幸村同时出声,有些诧异的看着日向。

日向以为阿贞是忘了,忙道:“就花展那天,你去了海志馆天台后不是又去了三楼的画室么?就是和室对面那个房间里的!还对着幸村君的画夸了好久的。啊!说起来有件事还没说,幸村君,那天我托柳君带给你的相片,就是尾仁さん拍的呢。唉,说起来天台上你的花也得谢谢她呢,如果不是她找佐伯さんblablablabla……”

听闻至此,幸村的笑颜更加绽开了一点,他还在想为什么会想到高更,正是这个原因才想到的!

=====28章缘起=====

“啊,我知道了。”幸村的手指轻触着相片,他低着头端详。

数月来他回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初始还会去天台,但每次不过停留一会儿就不得不离去。到得后来,他不愿问,他人亦不提起。

数张相片展开,白色细长的花瓣裹挟着嫩黄的花蕊,淳朴亦是淡雅;纺锤乌喙,楔形侧萼,光影夹杂娇艳淡紫。这些纯真鲜明却又净美的色彩,让他回忆起从前赏看的高更画作,变化的流影挥涂着线条畅华。

霎那间,他恍若还站在海志馆,他的双手不仅能够捧起这些花朵,也能挥洒着纸上的颜色,亦可以抓紧手中的球拍。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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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照片被他放在了病床前的小桌上,在那些日子里当然每天都会看到。

他方才想阿贞的笑有些许明媚之感,却不知自己此时笑颜更是轻快。

“そう、…なん…ですか?”(是、这样子、的啊?)阿贞的声音有些不连贯,只听她猛地说了“そう”之后突然顿了一下,很轻的“なん”断断续续的接了剩下的话,随即就看向了某个无人的方向,似在想些什么。

幸村也不语,他想到了自己摆在海志馆画室里的那幅画作,后又再看看手上拿着的阿贞的画,突然,有一些喜悦就从心中的某处如芙蕖般婷婷绽开,而他的笑容甚至要胜过手上素描本里画着的盛开中的妍丽花朵。

然而阿贞……

日向说到她上次看的画时,她还没反应过来,突兀的心里一噔,脑海里第一个词却是“幸子”。

[幸?]

[sachi?]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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