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应芬家世(4)(2/4)
古先生为人忠厚,恐无以免于无用之嫌。”然而事实不然。古先生讷于言而敏于行,数十年来所造于党国者,正未容我人忽视。故其为人虽和平中正,可是在紧要关头,却又大节凛然,从没有丝毫苟且,不但能为人所不敢为且能为人所不能为,记得去年以中枢失轨,中央执监委员会非常会议开会广州,建树国民政府时,古先生为当时主持者之中坚。
很多人对于古先生此种行动十分震駭,南京有一位莫名其妙的先生,叹息于我们的一位同志之前曰:“想不到如古先生这般的忠厚长者,也竟造反起来.“这位同志回答的妙,他说:“古先生是向来造反的,古先生的革命史,就是他对反动统治的造反史自满清以来已有数十年了。除非古先生不是革命者,才算不得是造反者。”古先生历来这种造反的——革命的精神,在中国革命的过程中随处可以找到事实的基础。
我和古先生相交最久,幼年为学,就与古先生同窗共砚。当时是从黎虞庭先生学做诗,古先生大我六岁,不啻我们的学长,古先生早年失恃,父亲介南公,在小北开一家长生店,是一个非常温和可亲的人,我那时住小北,与先生时相过从,称介南公为古老伯,古老伯待人很好,待我们更好,我们去了,便听他道古论今,往往乐而忘返。古先生事父极孝,介南公待子极慈,真是一个十分融洽的家庭。古老伯逝世,古先生晚年尚每语人:“吾五岁而丧母,今越五十年,并我父而不可见矣”。语已,辄泣然欲涕!及今回想,实令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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