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页(1/2)
但那是旁人,身为当事人的祁阳和太子自然明白,他们兄妹自那日后还是生出了两分隔阂——不仅是他们兄妹心知肚明,就连皇帝也看出来了。或许时日再长些,旁人也都能看得出来,但好在有皇帝提醒,这兄妹二人终不至渐行渐远。
东宫前殿里,太子正与几个臣僚议事,见到祁阳到来也不曾露出半分异色。
随意将几个僚属打发走,太子才如往常一般招呼祁阳道:“皇妹来了,快坐。近日父皇龙体欠安,你也许久不曾来了,今日也是刚从宣室殿过来的吧?”
祁阳点点头,见太子面无异色,方才安心在旁坐下。
东宫的侍女很快端上了茶水点心,旋即就被太子挥手遣退了,偌大的前殿中顿时只余她二人。这回连陆启沛也不在,兄妹二人倒能真正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了。
太子捧着茶水并没有饮,微烫的温度透过茶盏,温暖着他入秋后便有些泛凉的手掌:“皇妹今日来,想必是有话想要与孤说。”
祁阳也没有饮茶,捧着茶盏的动作与太子一般无二:“不管皇兄如何想,我相信驸马。”
她这开门见山的话语,直白得让太子都是一怔。太子想笑又笑不出,谈及正事更是严肃了面孔,用着少见的郑重语气与她说道:“皇妹如此感情用事,孤甚失望。”
说实话,祁阳几乎是太子一手带大的,他教她读书习字,教她文章道理,耗费的心血甚至比对他自己的儿女更甚。而付出越多,期望也就越大。眼看着祁阳近日疏远东宫,太子心里其实已经因为她的儿女情长失望了。如今再闻她开口,心情就更不必提了。
祁阳明晃晃看到太子眼中的失望,心情也一下子沉重起来。可有些话她不得不说,有些事逃也逃不过,是以她还是挺直了脊背,开口道:“我并非感情用事,今日是来与皇兄讲道理的。”
太子闻言脸色倒是和缓了不少:“那你说,孤先听着。”
祁阳目视着太子,明亮的黑眸坦诚纯粹:“我不知皇兄是从哪里查到谢远消息的,但以此来怀疑驸马,本身就是不智。你不必提她与谢弘毅的相貌,这一点我也看见了,可除此之外,皇兄可有见驸马做过什么于君不忠,于国不利,亦或者于你我有碍之事?”
太子闻言哑然,思忖了片刻,摇摇头道:“孤不知。许是她没做,也许是孤没有查到。”
祁阳听了忍不住扯扯嘴角:“皇兄没有查到,便先怀疑起人来了?”说完也不等太子说些什么,又继续:“皇兄需知,这世上人有相识,无甚稀奇。就算驸马与那荣国的谢远生得一模一样,又能说明什么呢?这普天之下,说不定便有人与你,与我生得一模一样。”
这话太子也不好反驳,他的疑心是皇家人天生便有的,祁阳也该有,只是她如今已全然被感情蒙蔽了。不过太子也非专断之人,那日骤然开口,其实多半也是为了试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