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1/3)
《公主和女驸马》来源:
华嬷嬷一进屋,便见顾元安坐在外室的桌边,身上依然穿着昨日那袭婚衣,等华嬷嬷走近时她却是瞧清楚了,顾元安略微凌乱的衣裳上添了褶皱。
顾元安的衣裳整晚都没换下来,看样子这位新驸马虽没被吓昏,却也过得不怎么舒坦。
“驸马睡得可好?”华嬷嬷开口这话问得,颇有些盛气凌人的意味。
她犀利的目光打量着顾元安,身后跟着两个婢女进门。
顾元安闻声回过头来,明艳的面容上含着浅浅笑意,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们一眼,顾元安温和道:“甚好,有劳华嬷嬷挂心了。”
她这一回头,眉如新月,眼中带笑,让见多识广的华嬷嬷都没忍住晃了晃眼珠子。
顾元安身上那件华贵的鲜艳喜服,在她的容光照耀之下,再漂亮的绫罗绸缎似乎都已失了绚丽光彩。
昨日顾元安盖着喜帕,华嬷嬷又忙着怎么使下马威,根本没空关心顾元安长什么模样。
如今亲眼见到了,顾元安柳眉杏眼,肤白貌美,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却隐隐有了艳压群芳的势头。
尽管华嬷嬷心下一惊,面上却不显山露水。
本来她还以为顾元安与镇国公主度过一夜之后,心生害怕,指不定第二天哭哭啼啼,死活要求自己换间寝室,没想到顾元安绝口不提这茬。
顾元安从从容容,这倒让华嬷嬷的下马威无处发作了。
华嬷嬷暂且按耐住性子,对着顾元安弓身道:“新妇第一天入门,按照规矩,理应向双亲请安,但殿下的双亲早已逝世,殿下又重病在榻,便免了这些俗礼。”
“老奴已备好汤水,请驸马沐浴净身。”
很好,这话正说到顾元安的心坎上,她昨夜闷在锦被里闷了一身汗,黏糊糊的不大习惯,顾元安早想着好好沐浴洗个干净。
话一落下,其中一个婢女立时走了过来:“奴婢春竹带您过去。”
顾元安起身称好,向华嬷嬷点了下头,她神色如常,平静地跟着那婢女春竹出门去了。
旭日东升,晨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仿佛一切都不是那么糟糕,顾元安心头上的阴霾逐渐散去,她一边向前缓步走着,一边抬头感叹似的望望天。
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庆幸,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边,见顾元安离开了正院,另一个婢女春兰深知华嬷嬷的脾性,知她昨晚守门时吃了瘪,势必要挑刺回去。
春兰于是道:“华嬷嬷,主子不让公主殿下死,可是没说不让动驸马……”
“然后呢?”华嬷嬷一听这话,瞥了那春兰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咱们主子交代过了,那顾侯之女顾元安,算是半个沈家人,主子的意思是随便我们怎么戏弄刁难,只要别把人整死就成。”
春兰讨好华嬷嬷,叙述了一遍当时皇帝传下的命令。
沈家是皇帝的生死对头,做奴婢的当然要尽心替主子着想。
皇帝只是碍于侯爷府还有些权势,不敢明目张胆地将沈家斩草除根,如今借机已把顾元安困在这公主府,只要遗诏到手,镇国公主府和沈家都将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但那顾元安究竟是什么性子,眼下尚未捉摸出来。
华嬷嬷老脸皮子一沉:“你们好生盯着这位新驸马,无事不许她出府,别让她作什么妖。”
春兰忙道:“是。”
华嬷嬷又瞥了眼屏风内室的方向:“这般好看的女子,镇国公主终日昏迷,无福消受,倒不如……”
话到这里停了停,华嬷嬷计上心来,对春兰勾了勾手指头。
春兰见状赶紧附耳过去,只听华嬷嬷阴声道:“隔些日子找个好时机,你去请魏王爷过府一趟,就说有好事招待。”
***
事后华嬷嬷又找了个公主养病的理由,将偏远的厢房收拾出来,当作顾元安今后的住处。
顾元安自是不知她们打什么主意,当奴婢春兰前来告知时,她反倒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夜夜与公主共处一室,顾元安觉着还更自在些。
虽说那镇国公主长得不吓人,但中毒已深,只剩一口气吊着,平日里去侍奉还好,想想晚上的氛围还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悚。
于是在她们的安排下,顾元安欣然入住了偏院厢房。
相安无事过了几日。
闲暇时候,顾元安和阿否便逛起了公主府。
镇国公主的府邸规格比亲王还高一级,恢弘程度仅次于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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