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染指(2/5)
“你既尊我为长辈,我也就不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可你一面捉弄撩拨,模棱两可地把“夫人”挂在嘴边,一面提醒我不要越界。我当年不过是迫于无奈负了你,你就这般轻贱我?”
“就连外宅妇的处境都比我名正言顺,所以,我于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她总算转过身了,火光中,陈昀之看到女子的双眸因委屈悲愤而通红,却又倔强地紧抿嘴唇,试图吞声忍泪。
似乎是气急失去理智了,平时斤斤自守,温良恭俭让都渗入了骨髓的温顺女子,怒目圆睁,气冲冲地走到他跟前。
她弯下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仍蹲在地上的陈昀之,眼神冷淡,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恨声质问他。
“陈公子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是你死去养父的妾,还是那负了你心的旧情人,或者只是一个可以肆意玩弄、轻贱的丫鬟?”
陈昀之抬眼看她,眼神幽邃深沉,但与平时不同,这回没有揶揄,也不像是冷眼旁观,更多的是深究,还有疑惑。
“都不是。”他平静地说。
这也是实话,只不过她问的是陈昀之,而他是以他自己的立场在回答。
实也不必如此,他大可继续以陈昀之的名义,选择对她温柔安抚,或是肆意嗤讽,再或者从此疏远也可以。她爱也好,恨也罢,一切后果由“陈昀之”这个名字承担,而他只需要置身事外,必要时抽身离去。
他说完这句话再度陷入了沉默,依旧不躲不避与她对视着,这不痛不痒的态度激怒了寄月,她冷笑一声,伸出指尖,戳着他的心口,语带凉意,不紧不慢地嘲讽道。
“难道说,陈大公子叫我夫人并非出于尊敬,只是喜欢染指他人之妻的刺激。”
向来说话字斟句酌的老好人,也会对别人露出嘲讽的神情,说着奚落而露骨的话,这倒令人意外。
青年略一挑眉,“不错。”
这人的厚颜无耻让寄月无言以对,她本想让他自己反省,谁知他供认不讳。她的手顿住了,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喃喃道,“疯了,你真是疯了。”
先前的猜测得到印证,寄月痛心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曾经温厚如水的君子,因遭逢巨变,变得阴冷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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