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祁愈(1/3)
“……”
寄月艴然不悦。拉下下脸不再搭理他,同时开始疑心他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有意捉弄她?
量完之后,陈昀之就借故离去。
傍晚寄月回到家中再见到他时,他仿佛喝了孟婆汤,对早先戏弄她的事只字不提,仍是把“夫人您”、“晚辈”挂在嘴边。
虽已对这人如今的阴晴不定习以为常,但最近同她相处时,他的言行举止已无法用脾性古怪来解释。
倒是故意使坏,叫她“夫人”的。
他若仅仅是暧昧撩拨也还好,她还能当他是对她旧情不忘;若仍旧进退有度,也能当个故友,彼此相安无事。
但她无法接受这若即若离的态度。
是进是退,分寸全由他拿捏,他手中握着缰绳,自己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这不成。
得尽快搬出去,离他越远越好。
*
“寄月姑娘,衣服做好后能否由你亲自送到府上?”说这话的是城南常来这做衣裳的李夫人,李家是泾城叫得出名的富户,平时乐善好施,名望颇高。
“成,一裁好就给您送过去。”寄月笑着将李夫人送到了店外停着的马车前。
轿帘掀开的瞬间,无意间瞥见马车内躺了位虚弱的青年,之所以会留意,是因他的面色实在白得过分,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就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
寄月只在阿娘脸上看到过这样惨白的面色,自打阿娘生病后,脸色一直都是这样可怖的白。便是陈老爷中毒昏睡了两年,去世前,嘴唇也仍是有血色的。
看到眼前青年蜡白的面色,不禁想起旧事,眼眶鼻尖都在泛酸。
她甚至连阿娘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彼时他们穷得几乎揭不开锅,更别说请大夫。
因为没钱,硬生生把人耗走了。
马车上的青年看到寄月因见了他而哀伤,惊讶地多打量了她几眼。
轿帘拉上后,车内的李夫人小心地给儿子端过来方才在食肆里买的甜汤,拿着银汤匙正要亲自喂他,青年亲自接了过去。
“不劳烦母亲,我能自己来。”
喝了两口后放到一边,随口问起,“方才那位姑娘真是古怪,见着我这幅模样,眼睛都泛红了。”
“那是在铺子里做工的寄月姑娘。”
李夫人见儿子难得有闲聊的兴致,亦是高兴,“这是铺子里新来的,虽然不会夸人,但给的建议都很中肯,原先那位太会说话了,每次不论挑什么样的,都能把我夸成瑶池王母,但每次做完衣裳再穿上总感觉奇怪,还是这姑娘实在。”
“听着是个品行端方的。”青年笑道。
不日后。
寄月带着做好的新衣裳,去了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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